温浪心想,原来这是个盲人啊。
“大哥,今天香油已经卖光,你还是明天再来吧。”
宋武摘下墨镜,露出凶悍三白眼,“不,是来找你,你是不是叫温浪,原来住在桃花镇温家村上?有个哥哥,叫温拾。”
有些人戴着墨镜,像盲人,摘下墨镜,像流氓。
“是,”温浪蹙眉,他才到这镇子上没有多久,压根不认识这样大块头,但宋武都快把他底细报个干净,“你哪位?”
晌午太阳升到头顶,就是穿汗衫都浑身燥热。
般男人搁这种时候都打赤膊,可那温浪在杂货店里就是冒汗,也只堪堪解开长袖最上面几颗袖子,露出点蜜色锁骨,保守很。
杂货店晚间打烊后就关门,温浪和瞎眼婆婆就近住在杂货店后面小平房里。
盯梢小弟蹲墙角时,无意间撞见过温浪晚间休息时,自己打来水,背对窗子,换衣裳擦身。
温浪算是男人中体格子好,身上耕田挥锄头练出肌肉轮廓异常鲜明,因燥热环境而沁沁出细密汗珠仿佛给那层小麦色皮肉涂层蜜,那背影简直可以刊登港湾男模杂志,定会被抢到脱销。
“是你哥
可等他转过身,去拿床上毛巾时,盯梢小弟才看到那溜圆肚皮,像是揣个气球,把腹肌都撑近乎不见踪影,那圆肚子是紧实,位置也高,和那种全是肥油往下坠啤酒肚,半点不样。
宋武也是第次听说这样邪乎大肚病,可怜温浪得这种怪病,还要在这里当帮工赚钱,为生计糊口,不过啊,他好日子也要来,什病都不用发愁。
毕竟温拾已经飞上枝头,成宋五爷掌中宝,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这个道理。
卖空最后玻璃瓶香油,温浪将杂货屋里长凳搬到门外,这就是谢客意思——今天香油已经卖光,杂货屋里没有客人落脚等待地方。
没等他直起腰,眼前出现双皮鞋,小镇上嫌少有穿这样光亮皮鞋人,土路风尘大,出门到集市上走遭回来再亮堂鞋也要变得灰头土脸,直起身瞧,这人大块头身板西装革履相当板正,脸上还架副黑镜子,明明日头都已经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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