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你这告白也太草率
吧……连个定情信物都没有，也没个三媒六聘
，”重六皱起眉头啧
声，仿佛十分不满。
祝鹤澜隐约感觉到某个跑堂是在故意刁难他……他提起嘴角，“这好办，
明日就去找李婆婆，她可是这条汴河大街上最好媒婆。咱们定个良辰吉日？”
重六扑哧下笑出来，虽然眼睛还红红，但神色间已经比比最初荒芜颓唐明亮不少。
“那有个要
……什
意思？
在起？
重六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仿佛猫儿般。
祝鹤澜没有回避他目光，冬日里却愈发和暖光从他身后照下来，令他如画眉目都沉浸在片弥漫着茶香光晕里。
“小槐喜欢你，也喜欢你。若你愿意，往后便搭火过日子吧？”
可是不敢。”重六抬起头，双眼曾经盈满灵动此刻却只剩空旷茫然，“怕……如果是为什目被造出来……如果有什使命……如果有另个觉醒……”
祝鹤澜感觉到，从重六身上散发出冰冷恐慌。这恐慌根植深渊，甚至比他第次看到城隍、看到太岁巨塔时还要强烈多。
他起身转到重六旁边坐下，离得那近，他发丝甚至会碰到重六手背。重六立刻紧张起来，不知道该不该给腾出更多位置，还是保持不动。
“六儿，穷极岛不急着去，甚至可以永远不去。你为什被创造出来不重要，没有人能强迫你定要去做什。重要是你是不是活得开心。”他侧过头来，专注地看着重六眼睛。他视线平衡沉静，像是重六梦中那片生生不息海，没有任何审视、批判或要求，“但，如果有天你准备好，陪你去。”
重六眼眶发酸，忙将脸转开，用袖子擦着眼睛。祝鹤澜微笑着，伸手揉揉他头发，“你什样子没见过，哭还不让看？”
重六傻呆呆地望着他。
祝鹤澜表情忽然变得担心起来，时他惯常带着几分散漫从容镇定裂口子，竟显得有些慌乱，“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话，就当是唐突……”
“没说不愿意啊。”重六道。
祝鹤澜道，“……那就是愿意？”
“从很早以前就愿意哎！直不松口人可不是……”
“……东家，你这话说得……”
“六儿，以后不要叫东家。”
重六身体僵，呼吸滞。
果然……东家不想留着他在客栈吗？那样话为什……
下瞬，祝鹤澜温醇如酒声音传来，“叫东家，总还是有点雇主和伙计含义。咱们要是起，再这叫便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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