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人慌乱地试图擦掉大夫脸上金属色粘液,但是擦却发现,那些液体已经凝固成硬邦邦铁块,和大夫脸上肉连在起,拉便是要将脸皮扯下来般。那大夫疼得昏过去,最后只好让二儿子武诚赶着驴车把大夫送回城医治。
自此以后方圆几里再也没有大夫敢来他家诊治。
到第五天时候,铁匠开始攻击任何接近他人。小儿子是最先遭殃,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躺在屋里,半副身体都被凝固黑铁覆盖。
祝鹤澜和管重六进屋,便看到铁匠媳妇坐在外间默默流泪。而通往里间门被用木条订起来,仿佛是怕里面人冲出来般。
见祝鹤澜,武家媳妇几乎是扑上来哀求掌柜救命,武峰、武诚则左右地架着劝着,好不容易让她平复下来。
重六跟着掌柜从车厢里爬出来,再次面对着那片苍凉黑暗大海。海风刺骨冰冷,潮湿水汽渗透骨髓,仿佛要把血液也冻住。
重六踩着雪深脚浅脚地跟着掌柜走向那间灯火通明院落。遥遥能听到阵阵怪异、不知是人还是兽发出嚎叫。
“那是……武师傅声音?”重六声音被冻得打着颤。
祝鹤澜点点头,“他情况恶化很快,比预想中还要快。”
要不是情况严重,恐怕掌柜也不会在现在这种客栈被不明秽气入侵时候出来。
重六凑近那扇门,把耳朵凑近听听。
门里传来种古怪呕吐声再加上些像是随意发出打嗝声……听起来有点奇怪,让人毛毛。
路上祝鹤澜已经将武峰告诉他情形讲述给重六。在上次二人与铁匠会面后大约三天后。前天海上刮场冬日里罕见古怪风,bao,第二天早上沙滩上便出现不少被冲上岸死鱼。武师傅早上起来感觉喉咙痒得厉害,比以前更加厉害数倍,对着痰盂猛阵咳嗽,直到个东西从他喉咙里喷出来。
是块沾着血铁疙瘩。
然而这只是开始。武铁匠呕吐便停不下来,咳得仿佛连肺脏都要咳碎。铁块接二连三掉出来,有些粘着食物残渣,有些……则粘着些仿佛是肉块、粘膜般东西。
家人被吓得半死,武峰立刻冲到最近城镇里找来大夫。然而大夫对着翻着白眼满口胡话铁匠束手无策。
诊治过程中,铁匠忽然两眼圆瞪,双常年打铁手爆发出惊人巨力,把揪住大夫领子,大声说连没人听得懂胡言乱语,然后从喉咙里喷出来许多浓稠、泛着金属光泽黏稠液体,全都喷到大夫脸上。那大夫发出惨烈嚎叫,脸上被喷到地方仿佛烫伤样开始嘶嘶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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