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掌柜问。
重六摇摇头，“不……不疼……”
“是什
感觉？”
“说不上来……”重六困惑地摇着头，身体瑟瑟发抖，“东家……怎办？是秽气导致
吗？
以后都会这样
吗？”
“你先别急。”掌柜靠近他，认真端详着他眼睛，“不
定是永久变形。可能是因为刚才槐树觉醒时候，急于救，导致它潜意识中令你身体在梦中产生暂时变形。等出梦里，或许就恢复正常。”
眼看着最后只魇被拍死,祝鹤澜才终于松口气。他忙擦掉掌心画着符号，看到槐树将根枝条伸过来，轻轻推推他肩膀,仿佛是在确认他没有受伤。
祝鹤澜露出微笑，伸手拍拍槐树“手”,却忽然听到重六声惊恐大叫。
他立时转头,便见重六趴在地上，整个人都陷入惊慌失措狂乱。他死死抓着自己右手,只是那抓着方式就仿佛那条手臂是件与他全无关联物件般。
“手！手！”
祝鹤澜立刻跑向管重六,到近前才看到那在地上蜿蜒蜷曲东西……不应该出现在人类身上畸变。他脚步稍稍顿，便看到重六抬起盛满恐惧眼睛,声音颤抖地问，“东家，这是怎？”
“那……那要是恢复不呢？”
掌柜思忖片刻，道，“还有其他办法。”
此时此刻，重六也只能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掌柜这句话。因为他无法想象，如果自此以后手都是这个样子，还如何生活。
甚至于……畸变还会变得更严重吗？
他会被当成怪物，找不到任何活计，也无法继续留在百晓门。他余生或许就只能在深山老林里东躲西藏，像那些盲
祝鹤澜蹲下身,口中轻轻嘘着，像是在安抚被吓坏孩子。他用力抓住重六肩膀，轻声说，“别怕，别怕，松开手,让看看。”
重六感觉到掌柜手掌传来力量,看着掌柜古井深潭般平稳目光,那撼动自认知本源恐惧混乱这才稍稍找到点头绪。他任由掌柜拉开他左手，轻轻握住他右手手腕,把那五条连在起……畸形章鱼般东西，从地上提起来。
那是种非常奇怪感觉。触手在地上拖行而起时候，重六能感觉到地面摩擦,能感觉到“指头”之间缠绕和摩擦。就好像他手指突然变得很长很长，多无数骨节。他试着动动手指，那地上条触手也跟着蠕动起来。
重六感觉头皮都要炸开。
湿濡粘液浸透掌柜袖子，从指缝间滴淌下来。掌柜认真检视着那五条触手，看着它们聚合在起、长着鳞片扭曲变形手掌，伸手轻轻触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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