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徐寒柯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中透着青黑。在床边，有
滩脓绿
黏液，还没有清理掉。
“你们去百蟊泽后，发生
什
？”掌柜边走向徐寒柯床边，边问道。
柳盛道，“没有发生什特别事。只是在沼泽边走时候他被树根绊倒摔跤，他手划破。
给他包扎下。”
“你们有没有遇上……阵浓雾？”掌柜用手指从徐寒柯嘴边沾点那种脓绿呕吐物，放到鼻子前闻闻。
柳盛愕然，“你怎知道？”
中庭这侧回廊里看热闹，交头接耳。北楼楼梯前守着官兵，只是那些本应天不怕地不怕兵大爷们此时也都是脸色煞白，眼现惊惧。重六听到两个在旁边议论着，零星字句飘到他耳朵里：“太邪门……”
“虫子从他眼睛里……”
听着……怎有点像是之前徐寒柯给他描述过，忠王身上有过症状？
他们来到徐寒柯房间门前，开门赫然就是柳盛。
“是你们？许大人，让你去请国师，你派人去吗？”柳盛严厉地问道。
“知道这是什。”掌柜叹口气，摇摇头道，“这是须虫瘴。”
许知县紧张兮兮地回答，“柳大人……还是让祝掌柜先看看吧。这方面事，他懂得多。”
可是柳盛却用种怀疑眼神盯着祝掌柜，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
“柳大人，不妨先让看看，恐怕国师过来也没有这快。”掌柜用柔和语气劝解道，”柳盛终于向旁边让步。
重六却没忍住大大滴打个喷嚏。那臭味实在太强烈，若不是他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只怕已经吐出来。
空气……变得浓稠……他几乎能感觉到那种蛛丝状东西密集地塞满整个房间，丝丝缕缕地从敞开房门伸展出来，抚摸过每个人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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