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连宋辞本人都不知道，同事和患者都朝他道喜，直到坐上车时还发懵。他有些不好意思，可又想知道：“老师怎
跟他们乱说呢。”
容闻良握着方向盘，手心里
层薄汗。任何事他都可以游刃有余，但对于宋辞
未来着实没有把握。所以他不敢认真问，努力说得像句玩笑话，以便遭到拒绝时还能留有余地，“你也到
结婚年纪，不考虑下吗？”
考虑下结婚这件事……考虑下
这个人。
他没有把后面半句话说出口，因为这实在很不像是他该说话。他是师长是情人，宋辞还年轻，薄薄张没有法律效力证书只是他给自己安慰，他没有办法捆绑宋辞生，哪怕用爱——宋辞生还长，爱他人那样多。
他所能参与时间最多有二三十年，要是不努力，可能会更短。
没有雪花北方冬天不够完整，初雪下时是平安夜，宋辞难得起个早。醒来容闻良正好给他发消息，要他晚上空出时间起吃饭。
下班前他收到好几个苹果，其中有个小脑共济失调孩子特别喜欢他，邀请他起过平安夜。
宋辞收下小姑娘精心包装苹果，摸摸她小辫子：“今天不行哦，宋医生要去约会。”
小姑娘扁扁嘴要哭，显然是不高兴，他男神宋医生竟然有女朋友，“呜呜呜你要和别女人约会是吗？那长大还可以嫁给你吗？”
家长和医生们听都笑出声，宋辞只好把孩子抱起来哄：“你长大宋医生就是个老男人啦，囡囡可以找个帅气小哥哥结婚。”
也许是容闻良玩笑努力过头，宋辞并没有很认真回答，十根葱白手指把玩半天，才漫不经心地说：“考虑过呀，但觉得这个想法好像有点幼稚，你可能不会喜欢。”
车里暖气开得太足，容闻良额角微微冒汗，“这个年纪想这些确有点幼稚。结过次婚还离过婚，不知为什还对婚姻有信心……但觉得有个仪式或者纪念品并不是坏事，假如有天死，是说假如，或者们分手……反正也没有法律意义，你是可以
“不要不要，就要宋医生……”
还哭着呢身后容闻良忽然出现，小姑娘顿时噤声，宋辞回头看，果然是气场十足容主任来，“还是容老师厉害，不用哄小姑娘都乖乖听话。”
容闻良凑近：“怕凶她还差不多，怎今天不听话，嗯？”
家长从宋辞手里抱过孩子，小姑娘伸手还想抓宋医生，大家都在笑，“囡囡喜欢宋医生，宋医生告诉她晚上要去约会，她就失恋啦。”
容闻良听笑着捏小姑娘辫子，“宋医生快结婚，到时候请你吃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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