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辜徐行依然不紧不慢地口口地吃着他东西,好像故意要和她作对。
宁以沫实在忍不下去,低头把碗里白饭全扒进口中,囫囵咽下后起身说:“哥哥,你慢吃。”
将碗送去厨房,她未敢在客厅里稍作停顿,快步往楼上走去。
等进屋,掩上门,宁以沫才长长出口气。
她敲敲自己脑袋,暗想自己这是怎。
人,总喜欢截取些不切实际梦幻片段欺骗小孩子,把那些真正深刻道理剔去。就拿这篇故事来说吧,它其实从头到尾只在说两个道理,第,单恋没结果,因为们并不是生活在个付出就有回报世界;第二,‘门第之见’永远都是人与人建立关系重要准则,王子终究是要和公主在起。没有公主身份人鱼,最后免不跳海,变成泡沫。你觉得,说得对吗?”
那是陶陶对宁以沫说过最长段话,每个字都像针样刺进宁以沫皮肤里。
宁以沫脊背凉凉地向她看去,陶陶表情很自然,好像她刚才只是很单纯地就篇童话发表独特感慨。
当天傍晚,因徐曼和辜振捷出门应酬,王嫂偷个轻松,清清爽爽做三菜汤。
王嫂吃饭向快,宁以沫他们刚吃小半碗,她已经吃完去厨房收拾。
出会儿神,她走到书桌前坐下。
刚摊开书本,她就鬼使神差地拿出那个阳光罐打开,她将罐子放在案上,头缓缓伏在桌面上,探出食指,轻轻触上瓶身表面。她看很久很久,几不可闻地吐出两个字:“哥哥……”
她乌黑瞳仁笼上层梦幻光辉,亮得出奇,她目光像被罐子里光芒吸进别世界。她垂下眼睛,不让自己深想,可是胸口却始终堵着股无法宣泄热情,那热情像火般跳跃。
良久,她忽然伸手将那罐光明关上,姿态决然,如同摁灭支不该点燃烟——有时候,人会为太过奢侈妄想,而觉得自己可鄙。
时间,饭厅就又只剩下宁以沫和辜徐行两人。
他们两人对面坐着,垂头默默吃饭。
辜家吃饭时气氛向萧肃沉默,宁以沫在辜家待大半年才还是不太习惯这种“大家礼仪”,每每都吃得惴惴不安。只有大人都不在时候,她才能松口气吃饭。
可是今天,宁以沫不但没有丝毫放松感,反倒更觉芒刺在背。
她就着面前盘菜,小口小口地吃着饭,连咽下去都觉得困难,生怕响动太大,惊扰到他。她吃得难受,只盼望他赶紧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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