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低沉,倒像是句叹息。
宁以沫唇动动,将所有该收拾好情绪收拾好,老老实实地低声喊句:“哥哥。”
“还是穿这少,你就真不怕冷吗?”
男人微蹙着眉,解下脖子上围巾,不由分说地
那光亮得极突兀,像是谁猛不丁按下舞台主光源,唬得三人愣,这才注意到街道边竟泊辆车。
此时,密密麻麻雪花被那车灯照得显现行藏,急促地舞动着。
“妈呀,加长国宾啊,靠,别是迈巴赫吧?”管小潮往手心里呵口气,转脸看向以沫,“抓紧看几眼,这车可不容易见。”
却见宁以沫脸不安地望着那车,像是见到什不该见东西。
与此同时,后排车门无声洞开,个男人从车里躬身而出,把黑伞“砰”地在他头顶撑开。那人撑着伞,不徐不疾地拾级而上,伞沿压得很低,辨不得面容,但见他身形挺拔秀颀,头颈微微昂出些傲然弧度,透着点不同常人气度。
马所长神神秘秘地凑近他,压低声音说:“天知道这姑娘是哪路神仙,上面大半夜派人上家敲门,让亲自过来放人。”
李超张张嘴,好半天才缓神:“那他们三个怎办?”
“严办哪!”马所长打个哈欠,不耐地摆摆手,“就他们那些事情,早该好好喝壶。”
三人出大门,被门外寒气冻得哆嗦。
“下雪?”管小潮吸吸鼻子,望着台阶下空旷大马路,愣愣地说。
宁以沫定定地看着那个身影,双肩微微发着颤,双脚像灌铅似坠着。
那人在离他们两级台阶开外地方顿住脚步,饶是地理位置居下,仍高出他们三人点。
美莎停下放在嘴边呵气手,讶然望着来人,下秒,那人将伞往后倾,从伞下抬起张格外醒目脸。
宁以沫瞳孔猛地缩,下意识地哆嗦下。
那人眯着双深沉如水凤眼,隔雪看宁以沫好会儿,才意味不明地说句:“以沫啊,好久不见。”
只半宿时间,外面竟已薄薄地积层雪。天还没有大亮,远处仍是片溟蒙,然而近前雪光却映得他们眼睛发痛。
宁以沫暗想,无怪前日阴霾压城,让人心里不受用,原来是要下雪。她仰脸看天,下意识地伸手,几点盐屑子似雪花落在指尖,给她冰冷手指上添点清凉。
美莎缩缩脖子,拢紧大衣,跺下脚:“完,这鬼天估计打不上车。”
管小潮在她脑门上敲个栗,bao:“能出来就不错,还打车,往学校走吧,请客吃早饭。”
他话音刚落,台阶下街边,骤然亮起片暖黄明亮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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