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个还有点没睡醒矮个子男人在两个民警簇拥下走进来。
那三个兰州老板见来人,立刻跳起来上前打招呼:“马所长,这时候您怎来?您天亮来也没事!还害得你觉也没睡好,大半夜跑过来放人。”
那姓马所长黑着张脸,也不答理他们直接走到宁以沫面前,堆出些笑:“哎呀,误会啊误会,真是委屈你们,让你们在这里待大半宿。事情们已经调查清楚,你们都早点回去休息吧,该依法处置,们会严厉依法处置!”
美莎望着那所长挤出来笑脸,真以为自己在做梦。她茫然和管小潮对视眼:这又是演哪出?
宁以沫缓缓起身,望着那个马所长不说话,显然也有点头雾水。
苍白脸上,双细长眉轻轻蹙着,半垂眼睛下,目光不安地微微闪动着。
良久,她吸口气,摇头:“没事。”
管小潮凑上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太晚,脑子有点不灵光,光想着那个‘辜’,结果看到‘辜’就发过去,再重新给你男朋友发过去吧。”
宁以沫咬下唇,低低应道:“好。”
美莎握住宁以沫冰冷手,言不发地看着她静默侧脸。她总觉得今天宁以沫哪里不对,陌生得让她有点不敢认。想到“陌生”二字,她越发没底,大学四年,她又何曾真正解过这个安静女孩?
马所长愣会儿,搓搓手:“噢,还有个多钟头天就要亮,要不起坐车过早?”
还是管小潮反应快,连忙握住马所长手:“不用不用,您太客气,既然没事,们这就走。”
美莎如临大赦,忙附和:“真不用,们——真走?”
“送你们到门口。”马所长说话间就要往门外送。
美莎把拽过宁以沫:“不用,您忙您,们出门打车就走。”
管小潮短信发出去后,半天都没个回音。他左等右等,有些按捺不住,试着给宁以沫男朋友打几个电话,结果不出意外,电话虽然是通,却没人接。
管小潮懊丧地丢开手机,垂下头,将十指插进头发,喃喃说:“真完。就算打通,大半夜,人上哪里想办法去?”
句话粉碎三人自欺欺人,美莎双肩无意识地垮,乏乏地将头枕在宁以沫肩上。宁以沫肩瘦削得厉害,却端得极板正,像是有什撑着她脊梁。
美莎闭着双眼,思绪陷入片纷乱,周遭死般宁静潮水般从她耳孔里挤入,压得她连眼皮子都动不。
不知道过多久,半梦半醒美莎被阵嘈杂开门声、人声惊醒,她懵然从宁以沫肩上抬头,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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