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城家中,百无聊赖,节下亲戚走动不多,今年春节与往年也没什差别,但他总感到些许迫切和烦躁,好像每天都过得十分漫长,十分难熬。
没人告诉过他,谈恋爱会变成这副模样。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明明在做别事情,明明在想别问题,总之无论什东西,最后都会千回百转又莫名其妙地联系到易童西身上。
茶杯等于易童西,窗帘等于易童西,腊肉也等于易童西……你说是不是莫名其妙?
还有更难以启齿。
边上,不知是谁来电,只听易童西骂句“神经病”,接着挂掉电话,把线也给拔。
“谁?”
“打错。”
她脸色有点凉,起身倒杯水,喝半,递给他,之后两人看会儿电视,各自回房睡。
虽说,孤男寡女,两情相悦,做点儿什都不为过。但家里没有安全套,易童西又不想吃事后药,所以两人亲亲抱抱,点到为止,只要她不主动,他也不会贸然提出这个要求。
说:“抱歉。”
易童西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他,自己也坐在沙发边上,低头擦拭嘴上湿哒哒唾液。
陆盛尧从背后抱住她,平复许久,哑着嗓子说:“家里环境不好,怕你住不习惯,所以才不让你去。”
易童西没做声。
“还有爸爸,”他深吸口气,闭上眼,说:“很多年前,爸爸发生意外事故,导致面部毁容,那之后他就业直碰壁,好不容易托亲戚找到份保洁工作……就是扫大街清洁工……平时除上班,他也不大愿意见人。”
在与她分开十几天里,他生平头回,自慰。
夜里,想到她发嗲声音,浑身亢奋,难耐,酥麻,然后瘫软。
老天作证,在此之
其实,上不上床无所谓,谈恋爱嘛,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们心里都知道,迟早要跟对方做爱。
嗯,对陆盛尧来说,这事儿想想就起生理反应,实在丢人,所以还是少思为妙罢。
***
元旦过后,寒假很快来临,陆盛尧要回老家过年,易童西送他到车站,舍不得,大庭广众之下勾住他脖子,腻腻歪歪地说:“想你怎办呀?不要你走……”
他虽有些不习惯,但心里受用很,作为恋人,这姑娘真找不出半点不称职地方。
易童西倒是愣,心下叹气,转过身子,抬手抚摸陆盛尧脸,打量说:“你爸爸以前肯定很帅。”
他撇撇嘴,不置可否。
电话突然在这时响,是座机。
易童西爬到沙发另头接起:“喂?”
陆盛尧低头看向身体某处,咳,没出息,居然还那坚挺……不像话不像话,赶紧拿毯子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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