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那转过身,把菸捻熄。亚歷克看见他下巴条肌肉紧绷起来。虽然他看起来如往常英俊,但此时他还是惨不忍睹。「你不应该在这里。」
「少来这套。」亚歷克说。「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种跟说话。」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在和名国会议员说话吧。」他平静地说。
「当然知道,大人。」
就连这个念头都让他绝望,就是因为亨利,他才会开始引用柏拉图来比喻──那些亨利最爱文学作品。可怜亨利现在只能枯坐在皇宫里,害着相思病,身处于悲伤之中,再也不多说什。
就算他们这努力,他们还是不得不觉得这世界要逼散他们。这整个布局不断对他们予取予求,把他们视为神圣日子──在洛杉矶那晚、在湖边周末、还有在里约错过第次会面──重新改写为世人更能接受版本。他们官方说法是这样:两名年轻有为男人爱着两名美丽年轻女子,而不是彼此。
他不想让亨利知道。亨利已经过得够痛苦,没有支持他家人,真正知情菲力又无法善待他。亨利在他们通电话时候听起来很平静、很完整,但亚歷克觉得他没有什说服力。
在他更年轻点时候,如果他这焦虑,而他人生中又没有足够拉着他锚点,他就会做出自毁灭举动。如果他现在在加州,他就会把吉普车开出来,沿着○号公路路狂飙,把车门都打开,大声播放饶舌音乐,游走在被警察拦截边缘。如果在德州,他会偷瓶美格波本威士忌,然后和半个曲棍球队伙伴们起喝个烂醉,然后也许在那之后爬进连恩房间窗户里,希望他明早就能忘记这切。
第场总统候选人辩论会是在三周后。他甚至没有工作来分散他注意力,所以他只能在那里反覆琢磨、反覆焦虑,并进行又长又折磨慢跑,直到他脚起水泡才满意。他想要把自己给烧,但他又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他自焚。
有天,他在下班时间去国会山办公室,准备把箱跟他爸爸借来文件夹还回去。他听见下方楼层传来微弱马帝.华特斯歌声,然后他脑中灵光闪。他确还有个可以发洩怒火目标。
他看见拉斐尔.路那正在自己办公室打开窗边,静静地抽着菸。窗台上摆着个满出来烟灰缸,还有两包空万宝路菸盒和个打火机。当他听见甩门声音转过头时,他被吓得咳出口烟雾。
「那鬼东西会害死你。」亚歷克说。同句话,他在丹佛那个夏天说五百次,但现在他意思是,真希望你死死好。
「小子──」
「别那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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