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股什感觉从亚歷克喉头升起──愤怒、困惑、受伤,还有胃酸。他觉得自己快哭出来。
「认真吗?」他无助而挫败地说,身上还在滴水。「现在到底是什状况?个星期前,你还在写电子邮件告诉你有多想,你还跟爸见面,然后就这样?你觉得你可以就这样搞失踪?没办法像你样说断就断,亨利。」
亨利朝房间另端华丽壁炉走过去,靠在炉台上。「你觉得不在乎吗?」
「你表现显然就是这样啊。」
「真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你错得有多离谱──」
亨利叹口气,捏捏鼻樑。「没关系。让他进来吧。」
「多谢喔。」他狠狠瞪夏安眼,后者彷彿点也不在乎他会不会失温而死。他拖着湿搭搭脚步走进宫里,在卡修斯和夏安消失在门外后,他便踢开自己湿透鞋。
亨利领着他往前走,甚至连回头和他说句话也没有。亚歷克只能跟着他走上宏伟楼梯,来到他房间。
「你很好嘛。」亚歷克在他身后喊道,面尽可能地让自己边走边多滴点水。他希望他毁这条地毯。「你他妈搞星期失踪,让像约翰.库萨克样站在那里淋雨,现在还句话都不说。真是多谢你待客之道。现在终于懂你们为什都要近亲通婚。」
「不想在有可能被听见地方说这些。」亨利在走廊上向左转。
「天啊,你能不能有二十秒时间,不要当个彻头彻尾混蛋?就二十秒就好?」
「多谢你飞这大老远来羞辱──」
「爱你,好吗!」亚歷克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靠在壁炉上亨利变得动也不动。亚歷克看着他吞口口水,看着他下颚肌肉抽动,好像他整个人要脱皮样。「干,发誓,你真让这件事情变得很困难。但是爱你。」
声小小脆响打破沉默:亨利把他纹章戒指拔下来,放在壁炉上。他把手举到胸口,按摩着手掌,火炉中跳动火光在他脸上打下戏剧化阴影。「你知道这代表什吗?」
「当然知道──」
亚歷克重重地踩着脚步,跟他进卧室。「说什?」亨利关上门之后,亚歷克说道。「你想干嘛,亨利?」
亨利终于转过头来看着他。现在亚歷克眼睛已经不再被雨水袭击,他终于可以看清亨利脸;他眼袋又青又紫,眼眶发红。他肩膀带着亚歷克好几个月没有看见紧绷感,至少在他面前没有。
「让你把想说话讲完,」亨利声音平板地说。「说完你就走。」
亚歷克瞪大双眼看着他。「然后呢,们就结束吗?」
亨利没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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