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他原本
该有处事方式。
他向来追求干脆利落，此刻却显得有些优柔寡断。也不知道是以
种怎
样心情，他看着这些消息，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到
晚上睡觉点，郁筠照常吞下两枚褪黑素。
他最近都睡不好觉，疲惫得差点长出黑眼圈。每天全凭口气，勉强地撑着工作。
合着水吞咽时，郁筠下意识地看眼手机，却又看到宋呈越消息。
宋呈越：【今天你生气吗？】
如果往上翻，还能看到大片白色气泡。
覃微微也没说话。
两人就这站在走廊里，像是在进行什隐隐对峙。
过很久，程玉阳才呐呐地开口。
“就……最后次。”他狠下决心似说。
“今晚
会带你去，把样品分部分给你做实验。但只有这部分……不然教授会说你。”
“纪晨不同意。”程玉阳和覃微微对视半晌，才慢吞吞地开口道。
他语气有些犹疑：“微微，这个项目现在签协议，确不太适合你再来锻炼，所以，要不们还是……”
“可是师兄。”覃微微眼睛里无师自通似蒙上层湿意，“现在老师个课题都不愿意让做。明年就要毕业，怕……”
程玉阳有些为难，他张张嘴，想半天，才说：“要不弄完这个项目之后，带你做那个课题……”
“咱们专业，没篇论文，以后找工作都困难。”覃微微眨眨眼，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这些气泡都来自宋呈越，条条，时间从他们闹翻那天开始，直到今天。郁筠几乎没有回复，除些工作必要交流外，其他消息他全部都忽略掉。
但宋呈越倒还算是锲而不舍。尽管郁筠态度冷淡，他仍然很是执着。
郁筠捏着手机指尖微微收紧。
褪黑素还没有起效，他尚且清醒，明白自己不至于因为这样行为而心软。
但他心情很奇怪。
覃微微终于笑。
他笑容看起来像是感激，但又有几分明显僵硬。但程玉阳向来不太有眼色，这下倒是什也没发现。
“谢谢你，师兄。”覃微微低声说。
“就知道，你会帮。”
……
程玉阳尴尬地僵在原地。
覃微微声音抖抖索索，有些莫名激动：“师兄，你知道，家里很困难，还欠着债……要是找不到工资高点工作，以后连家里贷款都还不起！”
他白皙脸蛋此刻涨得通红，好像是因为澎湃情绪：“师兄，你就帮帮吧，，也是没办法……”
旁边有啪嗒啪嗒脚步声，如同密集鼓槌轻轻敲击在心脏上。
程玉阳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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