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闹剧告段落,但郁筠烦躁却是怎压不下去。
他作业还没写完,那两人桌子就在他旁边,隔得很近,以至于吵得他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而这吵闹声在咖啡端上来,被他们喝口时达到顶峰。
吵得最欢宋惠宁‘砰’地声将杯子砸在桌面上,杯子上奶泡跳,溢出来大半。
“宋呈越,你点什东西。”他骂骂咧咧,“傻逼吧,这苦,给谁喝啊!”
那大嗓门毫不收敛。郁筠抬眼,就看到当时身形修长清秀宋呈越,垂着眼将咖啡厅皮封菜单轻轻地放在宋惠宁面前。
“在这里。”他说。
声音柔柔,点也没有被呼来喝去不悦。
“没来过啊。”宋惠辰边哗啦啦地翻着菜单,边问,“宋呈越,你说,点什?”
“也不经常来,哥。”宋呈越继续温和地说道,“你们挑吧。”
咖啡店里写作业。
其实郁筠搞不懂靳羽迟这做理由,回家做作业效率更高。但靳羽迟喜欢,他也就无所谓这无伤大雅小事。
咖啡店里常碰到学校里人,那些面孔都互相熟悉。虽然大部分人都不敢和郁筠打招呼,但社牛靳羽迟却和绝大部分人都混个眼熟。
具体到差点打架那天。
那天郁筠正写着作业,抬头忽然看到三个从来没有出现在咖啡厅里面孔。
宋呈越声音听起来是慌:“抱歉,这里有糖包,刚刚准备放点……”
“你点时候没想吗?这难喝!”宋惠宁重重地拍下桌子,杯盘发出清脆碰撞声,咖啡流出来,将米色桌布染成难看棕色。
“当条狗都当不好。”他话语堪称恶毒,“你就该滚去
“不行。”宋惠宁不乐意,“说叫你选你就选,可懒得个个看。”
“好吧。”宋呈越只好妥协,“哥,你们喜欢甜还是苦?”
“磨磨唧唧干嘛?”宋惠宁不耐烦,“点!听不懂吗?”
说话时候他们点也不收敛音量,于是郁筠被迫旁听他们和狂躁症犯样咋咋呼呼声音。
最终,他们点杯很常规摩卡和杯香草拿铁。
宋惠辰、宋惠宁,还有宋呈越。
宋惠辰他们就是宋家现在家主两个儿子,三个人和郁筠靳羽迟同班。
只不过虽然同班,郁筠却很讨厌那两人。那两人充分展示纨绔富二代作风,整体堪称人憎狗嫌。三不五时地把班级弄得鸡飞狗跳,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特立独行。
来到咖啡店,这两人也贯彻那人憎狗嫌作风,刚进门就吵吵嚷嚷,把靠背椅拉得吱嘎吱嘎响。
“宋呈越!”宋惠宁喊,“快点,把菜单给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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