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再聊天，各自沉默地吃起
饭。
郁筠越吃越觉得自己找对地方。这家
香料味道恰到好处，辣度适中，食材处理得也十分独到。
他默默地将这家店加入常吃清单。
——下回再来试试别。
这边郁筠盘算着食物，那边宋呈越却是看郁筠
眼又眼。
他说到半，便堪堪止住话头。
“你们高中关系挺好。”郁筠于是说，“前段时间还碰到他。”
“啊呀，他最近很少回国。”宋呈越扬扬眉，“看来真是很巧。”
他说完，又沉默下，好像在犹豫着什
。
服务员已经端上两道餐前小菜，郁筠不爱吃这种东西，便没有动筷。
筠不由得想。
显然不是怕生不敢，而是其他意义上“不敢”。
“不过倒还好，至少拿毕业证书。”宋呈越手指搭在桌上，垂下眼，郁筠看不到他眼神，只能听到他闷闷声音，“学校虽然不符合预期……但至少没有太差啦。”
“也不至于找不到工作……之类，至少能在明盛当个助理。”
造化弄人。
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又好像在犹豫，只能难耐地捏着手指，欲言又止。
“您应该知道
回国原因吧。”
最终，宋呈越蓦地开口。
这话题转换得说突然也突然，说不突然也不突然。将场饭局猛然变成某种程度上坦白局。
郁筠不由得看他眼。
宋呈越也似乎是因为想要保持礼貌，筷子整整齐齐地摆在桌面上，也没有动它意思。
“你可以尝下。”于是郁筠对宋呈越说，“之前吃过，不太和口味，但味道还是不错。”
“好呀，试试。”宋呈越听话地拿起筷子，夹起来尝口，赞叹道，“挺喜欢这个味道。”
郁筠“嗯”声。
菜道道地端上来，东南亚菜里香料味扑鼻而来。
郁筠记得当初宋呈越成绩虽然没有自己那好，但至少也是年级前十。按照这程度，家里要是肯帮运作，出国肯定能去个优秀学校。
现在，因为那些被掩埋在下水道污泥里、不堪回首过去，他却被按着头走向个艰难得多道路。
令人唏嘘。
“瞿子轩招你进来？”郁筠问句。
“是。”宋呈越点头，“多亏有他。不然现在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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