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秋季,正是秋收日子,沈鸿身为户部人,清点粮税和粮仓事便够他忙。
今年没有边境金秋零元购,但内部斗争依然很严重,虽然沈鸿年年都查得很严,但人是要吃饭,官是要贪污,吃拿卡要是基本功,找着个机会就要想办法留点在手里。
他们只要做不过分,沈鸿便不太过严厉,给彼此都留些喘气空间,反倒是皇帝先急起来。
“今年收上来粮食怎没比去年多多少啊?”小皇帝觉得有些荒唐:“仗也不打,大家都能回家耕田,怎还是这个数目?别是有人中饱私囊。”
小皇帝这个念头冒起来,想起沈鸿和皇兄曾经清查户部上下,揪出许多国之蠹虫,时广受赞誉,便也想要做这件事,便马上本正经在朝堂中翻腾起来,要朝野上下都知道他这个小皇帝不是好糊弄。
阳仰头看着楚誉画像,透过他在看自己爹娘,在看皇叔,如今他们都被挂在墙上,切都成往事,仿佛她过往也死掉部分。
景阳叹口气:“皇兄,你这这蠢,既然坐上皇位,就该知道有多少算计在等着你,你怎会这不当心,转眼便被暗算。”
当初他们起算计皇叔,甚至不止他们,四哥也在,沈鸿也在,那多世家,那多臣子,都在眼睁睁看着这件事发生,他们明明是对手,但却心照不宣在做着相同事情,可知皇位是最难坐位置,皇帝是天下最难当,她以为皇兄会明白这个道理,处处谨小慎微,却没想到这才多久,就被五王杯毒酒给送走。
五王罪大恶极,已经被鸩杀,若是终身幽禁,她还能去问问五弟是怎想,怎会做出这种蠢事。
但凡二哥还活着,他也要问问,二哥究竟做什,惹出这样事。
小皇帝那边翻腾着,景阳回到上京之后,便没有急着离去,而是在公主府落脚,歇息日之后,特意到沈府这边登门,来看望林飘。
林飘很意外景阳这种性格会愿
沈鸿先前同她说事情经过,她大约也猜出事情是怎回事,五弟散布谣言做试探,二哥并不想着收服安抚,反而极尽打压戏弄,最后将五弟逼到这步,担忧自己性命,便狗急跳墙。
景阳又叹口气,五弟因为所犯下错事,连进皇陵资格都没有,虽然顾忌皇家尊严,将他葬在山上,修坟茔,但对皇室子弟来说,也算是十分凄凉。
她举目四顾,看着这个偌大皇陵,看着画像上个个人。
这就是皇家,这就是她家,这就是她家人。
景阳在皇陵待三天,吃住都在那边,三天后才返回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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