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瞧着。”大壮把手上
笔
放，走到门口开始迎客，他路笑脸相迎，态度恭谨，带着人到
座位上，然后开始点菜，介绍菜，有问必答，客人嫌某个菜贵，他便提出另个菜，说作法和味道比较相似，可以点这个，前个贵是因为用肉和配菜更贵，将话说得明明白白，客人选便宜那个菜，他也半点不露情绪，仿佛真心实意在为客人钱袋做打算，丝毫不会让人觉得自己点便宜菜低档。
山子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由于冲击太大整个人已经被震撼得说不出话，大壮当初是他们班上最怯弱人，不爱说话，也不爱交谈，平时总有点缩头缩脑，他才到县府来年多，如今竟然脱胎换骨成这样？这真是大壮吗？
大壮接待好客人，到后厨去报菜，然后回到前面来，看山子完全呆住，便笑笑，颇有些前辈姿态：“怎
样？”
同喜楼里人太多，他们到楼外去站会说话，山子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居然是当初那个连话都不太爱说大壮：“大壮，你也太厉害吧？这年你是吃什啊？变成这样要多久啊？”
“不用多久，慢慢做着，多学多看就行。”
新衣服，精神抖擞洗把脸，重新梳个头，想着下午就忙活上，肯定没什问题，不过就是端菜送汤，只要手上有力气不把东西摔就成。
结果到下午，食客多得他傻眼，小二来来往往，又是端菜，又是招呼客人，哪里有客人叫声，说要加什菜，要什茶水酒水，他们马上就记在心里，转头马上去后厨传东西，让把东西端出来，桌归桌，没次送错菜。
大壮怕他送错菜，般只让他照顾特定两桌，顾好他们吃喝时候要什东西，他都赶紧送上去。
几天忙活下来山子心里已经有点崩溃，他可以出力气，可以辛苦，但是最难是那些吃饭人有时候说话怪难听，他还不能挂脸。
大壮说：“何止不能挂脸，还得笑，得态度好，得抱歉，得问清楚，是哪里让他们不满意。”
他从进县府以来，从打下手开始磨练，后来开始自己做点小东西卖，自然少不卖货推销，拉各方关系
“这活计太难，
能做活，但是真笑不出来，瞅着他们那脸色就心里难受。”
大壮凑近些，提点道：“你想不想混出头？”
“想。”
“那你就得笑得出来，如果你笑不出来，你就去后厨帮忙，但你以后也只能直在后厨混，但你只要笑得出来，以后总有别好去处给你。”
山子真是没法子：“你说得轻松，你管账又不用干这个别扭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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