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屋后没关门,姜漾就很自觉地在他身后跟着进来。
“你喝酒。”姜漾熟练地靠近他,好像他原本就是这个房子另外个主人,站在门口等他纯粹是因为没带钥匙,而他们早就在起生活许多年。
陈木潮把他扒开,但姜漾癞皮样疯狗属性又发作,点也不恼怒地再粘过来。
还要笑眯眯地问他有没有喝醉,接着说:“让摸摸看。”
然
陈木潮也对他笑笑,觉得回见可能性有点小,也没什必要。
陈木潮走路回家,婚宴上李正骐给他灌酒后劲很大,适才和范临说话他还能勉强保持清醒,只是反应稍慢点,而现在他走路却觉得身上味道越来越浓。
他很久不喝,酒量退步是理所当然。陈木潮脚步有些晃地走进楼道里,声控灯在两天前坏,物业在楼底墙边贴公示,提醒各位住户夜间注意安全。
陈木潮现在精力并不能支持他去过多注意自己是否踩空,是否安全,几步上楼。
水泥台阶模糊地节节出现在眼前,随着视线和身体上升,陈木潮在台阶尽头看到双球鞋。
大班!”
“不过范言也没结婚,”他又想起什样,接着想想,用狐疑语气说:“你们俩不会……”
“和她没关系,”陈木潮答语速有点慢,“是自己原因。”
范临本来想说你自己能有什原因,又不是无靖症也不是那个不行或者不婚主义者,就以为他是叛逆,话刚到嘴边,刚发出个音节,顿下,愣愣地看着陈木潮,吞回去。
他问:“你……你是那个啊?”
黑色球鞋,他并没有见过,警惕地往上抬头,姜漾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正盯着他看。
他五官无疑是出众,眼珠明亮,几天不见,他剪头发,额前碎发变短,看起来更清爽,穿着常服,身上有股很淡又很甜味道。
见被发现,姜漾弯弯眼睛,说:“还在想你什时候能看见。”
不知是什原因,陈木潮觉得姜漾语气轻快,像是发生什好事,令他心情很好。
陈木潮对他神出鬼没习惯,没有细想,也知道姜漾不是那轻易说放弃人,越过他,用钥匙转两圈,打开门。
陈木潮看他眼,“哪个?”
范临并不觉得陈木潮听不明白。
他没理陈木潮反问句,喃喃道:“也行,也行,直以为你直得不能再直,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gay。”
陈木潮脑袋被风吹得疼,范临现在又变得十分会察言观色,没再拉着他说些什,只向他要联系方式。
“好不容易再见到,”他笑着晃晃手机,“以后多联系吧,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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