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事确实是他没道理,然而他其实也不是非常相信陈木潮只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对他厌恶至极。
机会就摆在面前,独处空间是十分适合剖白场所。
姜漾斟酌会儿,
大概是考虑到姜漾身上有伤,所以并不愿意缺德地与病患计较,虽然还是面色很差,但陈木潮还是沉默地为他把灯关上。
关上灯,陈木潮过于凶狠眼神和警告都主观地在姜漾世界里消失,他闭上眼睛,对陈木潮说:“就是不小心被什东西划到腿,医生说伤口不深,已经处理过。”
然后又用撒娇样语气,和陈木潮抱怨:“但是好疼啊。”
黑暗中,姜漾听到陈木潮过许久才放下架子样,问:“有多疼?”
这该怎形容,能不能说其实他心脏更疼,看见陈木潮或者不看见陈木潮,心脏都比腿被划破要疼上千倍万倍。
地站着,好像赛前那个说要循序渐进人不是他。
陈木潮站在他们后面些位置,但好像是发现姜漾腿上伤,两步走到离他比较近地方。
陈木潮皱着眉,和姜漾想象中他在观众席上样子模样。
这个时候该说些什,姜漾是世界上最希望陈木潮每分每秒都见他,但真正见,反倒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开启什样话题。
况且他现在很狼狈,腿被包扎出很难看形状,衣服还没换,身上都是汗味,头发应该也是乱。
所以他还是决定遵循心脏知觉,说:“非常,非常非常疼。”
陈木潮浅色短袖由他行走动作牵动,发出衣料摩擦微弱声音。
姜漾本来也没有指往陈木潮产生什顺他心意反应,就岔开话题,问他:“还以为你不来,为什来也不跟说声。”
陈木潮顿顿,轻飘飘地说:“以为做什都在你掌控之下,你难道不知道来还是没来?”
这话里有几个弯子,但本意都是讽刺他,姜漾愣住。
这样想着,姜漾做无用功般,将腿往后缩缩,虽然陈木潮还是能看到。
姜漾挣扎着,半天只想出句“你能来看比赛真很开心”,不过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陈木潮就冷着声音问他:“怎弄?”
袁蓓和阿颂都没听过陈木潮用这凶语气说话,觉得两人之间关系更加紧张,好像有什深仇大恨似,就很快逃离现场,两个人块儿出去。
门关上,空间里氧气越来越稀薄,姜漾失血,此刻感觉更加喘不上气,天花板上开灯十分晃眼睛,在他眼前变成好几个圆形重影。
“能不能关下灯,”姜漾好声好气地说,乞求陈木潮:“太亮,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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