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怎样?”白瑜笑着问,嘴角往上,表情却比哭好看不多少。
陈木潮面色不变,垂着手臂,没有波动地问她:“谁。”
“你就拿寻开心吧,明明就知道问谁。”白瑜举举剪刀,坦白:“蓁蓁,她怎样?”
姜漾身形顿,好巧不巧,他就认识个叫“蓁蓁”,白瑜语气微妙,表情也不自然,手指无意识蜷缩,又放开,再蜷缩,再放开。
陈木潮直视进白瑜眼睛,半晌低下头,阴影遮住半张脸,连带那双没有情感眼珠。
白瑜拿剪刀修剪白菊花杆和枝叶,对姜漾礼貌笑笑,低下头,说:“你这是第次带人来。”
“以前都不愿意和周姐她们块,”剪刀落下,缓慢又坚定声音,“这次是什兴致?”
陈木潮说:“她们太吵,哭个不停。”
“这位不哭?”白瑜打趣。
陈木潮瞥姜漾眼,说,不至于。
弧度路往上,姜漾透过沾水护目镜抬头看,是座海拔中等丘陵。
陈木潮没有减速,他没有开口解释意思,姜漾就不问句,坐在后座,抓紧他衣摆。
摩托直冲山顶去,姜漾心里猜测在看见临近山顶块石头上刻字时得以应验。
“岳山墓园”。
距离墓园五十几米地方有间花店,主销鲜花,但别也卖,比如香烟打火机,沉香糕点贡品。
“你想知道,自己下山去看。”
白瑜愣下,手撑在下巴上,威逼利诱:“告诉,多送你包红河。”
陈木潮挑眉。
“白沙。”
“……中华,行吧?”陈木潮气人功力有等,白瑜这样看起来脾气顶
花枝修好,白瑜问陈木潮需不需要用牛皮纸包成花束。
陈木潮说不用,不算很珍重地握住八支花杆,有水珠沾到他修长手指,他道谢,说:“谢谢白瑜姐。”
走出没两步,白瑜突然叫住他,“阿潮,等下。”
姜漾和陈木潮起回头,白瑜站在那里,笔挺,肤色苍白,下雨光线暗,花店里开亮得过眼白灯。
每种白都近乎悲哀。
陈木潮在花店前停下来,不顾雨滴,脱雨衣塞进座桶里,他烧没退完全,姜漾打伞跟上去。
花店老板是位成熟三十岁出头女性,眉眼沉静,围着米色麻布围裙,宽松白衣白裤,看见她,闻见沉香味道。
“阿潮,”老板亲切地叫陈木潮,声音轻飘,“这次这早。”
“嗯,”陈木潮没说要什,把现金放在玻璃柜台上,“白瑜姐,麻烦你。”
白瑜挥挥手,指责陈木潮太客气,从柜台里拿两包红河烟和火机,又走到放花桶边,素净双手从里挑出八支新鲜白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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