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叫你多担心,但是这次庄缪生病,大半钱都拿去交医药费,那群目无法纪人会怎为难他,所以……”
周颖月剩最后半句话没说,话音落下时,风变冷,夕阳早就没有。
入夜是适合交谈时间,昏暗会助长倾诉欲生命力,追忆往事惆怅,氛围常好,只是医院白炽灯亮得不看脸色,毫不沾边这个黄昏。
周颖月噤声小会儿,关上窗,玻璃上有风吹来灰尘,晾干水渍,街上灯盏盏亮,天还是黑得浓稠。
“所以今晚要是有什意外,就麻烦你多照看他。”
缕。
周颖月吓跳,拍陈木潮胳膊,叫他名字,都毫无回应。
直到掏出手机按下三个数字,陈木潮眼球滚动,像有心灵感应般睁开眼。
只是不聚焦,周颖月问他话,他也像听不懂样发呆。
过几秒,陈木潮缓过来些,伸手把周颖月悬在手机上手指拨开,声音哑得像被上千只蚁虫啃食声带。
“不要打,少花点冤枉钱。”陈木潮说。
周颖月气得想笑,“你看看你样子,这不想活?”
陈木潮没说什,但大约是脑子被打坏,还是说:“没事,不用管。”
“最后是扶着去小诊所包扎。”周颖月垂垂眼,又抬头看天。
她皮相优越,但不惑年纪也显出倦态,即使比陈木潮大不上多少,这个长辈位份坐得也毫不违和。姜漾从她侧脸看过去,能发现眼尾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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