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潮没有表情,既没有因为给客人睡薄被而羞愧,也没有对将自己带着体温被子随意给个对他有肖想之人而别扭排斥。
姜漾愣下,就几秒钟时间,陈木潮就像等急样,很不耐烦地叫他快点。
“别感冒,”陈木潮说,“不会照顾人,也没时间照顾你。”
语气比平时要凶点,姜漾此时心思也比平
姜漾静几秒,有点低落地说:“没有不想看。”
陈木潮把手机塞回给他,问道:“那你就看,抖成那样做什?”
姜漾不说话,他觉得自己胆小又矫情,换做是陈木潮,说不定都不觉得自己碰到事叫事,处理得也会比自己要好。
而陈木潮看起来没想这多,好像是为证实姜漾猜测,觉得他不聪明,因此闭上嘴巴,不再与姜漾搭话。
这时,姜漾有点想念深圳经常空无人,要打骂声刺破耳膜那个家里,放在他床上那只很大兔子玩偶,大到姜漾稍微曲腿,也还是能缠上兔子毛绒腿。
眼睛已经完全睁开。
“啊,对。”姜漾这才打开手机看,片未读短讯闪着红色,躺在他收件箱里。
谁都有,其中最多最努力要联系他当属姜知呈,足足发十八条短讯,打过二十多次电话。
最近次请求通话时间在前些天傍晚,请求时间长达三十秒。
姜漾想要点开和姜知呈通讯界面,但发现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
兔子玩偶肩部关节被设计得十分柔软,可以被姜漾放在自己脖子上,或者手臂上,制造出种他正在被人保护,正在获得温度错觉。
“你冷?”陈木潮问他,声音很低。
姜漾也不好意思说他个二十多岁男人现在在想只毛绒玩具想到眼睛发酸,就“嗯”声,肯定陈木潮猜测。
然后陈木潮犹豫会儿,姜漾又听他用刚刚那种,强行让自己清醒方式呼吸两三次,才对他说:“起来,跟你换床被子。”
“这床被子比较厚。”
他呼吸有点急促,藏在被子下手脚都有点发冷,背上却出汗。
会发什,说他是风,bao中心,罪魁祸首,在逃嫌犯,甩手掌柜,或者是不肖子孙,都可以,他确实也是。
即将要触碰上手机屏幕食指指尖并不能很好地被大脑控制行为,它颤抖纯属意外,而姜漾处理意外能力很差。
姜漾思想准备工作还未落实,躺在自己身边那个人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单手握住姜漾手机两边,只用不大力气就将那个冰冷四方体机器从他手里抽走。
“不想看就算。”陈木潮帮他又把屏幕按灭下去,声音在离他很近地方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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