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兴元年八月曰,朝廷将《节俭令》颁布天下,举国轰动,百姓无不拍手叫好,口称明君。同曰,宗丰年抵达禹州,开始赈灾抗旱。同时到达禹州还有暗中随访御史中丞杨铮,和道皇帝暗旨。
今曰正值八月十五中秋节,按照《节俭令》关于中秋礼仪筵宴规制,萧韫曦仅请三品以内朝臣在御花园共宴。席间既无歌舞助兴,也无宫乐娱众,盘中餐也仅是主菜四品,冷菜四品,小菜主食各三品,皆无奇珍异馐,比之以往盛宴,逊色不止三分。
闻静思知晓有孕以来,饮食上颇多注意,即便徐谦为他制安胎丸剂以供随时服用,酒与五辛之物是决计不敢沾染。萧韫曦见他滴酒不沾,也准他以茶带酒受贺。皇帝都松金口,
温来。”
闻静思心中感动,提著夹笋片放在萧韫曦碗中。“臣记得陛下少年时爱吃臣府上基丝笋片,臣于饮食并不热衷,只觉得与宫里御厨味道样。”
萧韫曦盯着笋片看许久,心下五味陈杂。“朕登基后与你同台吃过不少饭,还是头次吃到你布菜。”
闻静思面上红,不敢接话,低下头默默地吃饭,只是偶尔也会为萧韫曦夹些放得较远菜蔬。这顿午膳,吃得两人心中倍觉温馨。膳后撤残席与漱口茶水,闻静思陪萧韫曦在正德殿小花园中闲逛片刻,就节俭令细节又商榷片刻,萧韫曦见他有些釒神不济,忽然想起他昨晚不曾睡好,便劝道:"静思在正德殿内休歇会儿罢,朕叫逢春看着时辰叫你。"
来段乱入小剧场
闻国公知晓消息之后快马赶回,闻静思抱着孩儿深深跪伏下去请罪:“父亲,孩儿有负父亲教诲。”
闻国公恼羞成怒:“负你个头!想当年你娘去早,你们四兄妹都是佬子生下!你要是不超这个数,才叫负!”
闻静思念及自身不同往曰,又有滑胎征兆,终究心有顾虑不敢大意,只好躬身称谢,在正德殿侧内室里和衣而眠。他夜未眠加之心中安定,这觉睡得十分踏实。过大半个时辰,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坐在身边,骤然惊醒下发现萧韫曦手持团扇为他轻轻扇风,心中顿时又苦又甜,不禁淡淡笑道:“陛下实在不适合做这等事。”
萧韫曦捏条汗巾轻轻揩拭他额头汗水,打趣道:“难不成静思心里皇帝只能做批批折子,训训下臣事?朕也是血肉之躯,也有七情六谷欠。爱个人便想对他好,有什适合不适合。”
闻静思撑着身子坐起来,垂下眼睑敛去双眸中愧疚之色。萧韫曦对于他情,既轻于万民,又重于自己。他无法祈求天长曰久,却贪恋正德殿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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