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子妃,陛下登基半年有余,不仅不曾立后纳妃,连选秀都下诏停止,这于祖制恐怕不妥。”
赵明中话未完,朝臣中又有三人走出,同声请求皇帝立后。闻静思这才知道原委,慢慢松下口气来,只觉得背后矢冷片,竟是出身冷汗。萧韫曦目光掠过四人,心中阵阵冷笑,面上却不露天机,朗声道:“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赵大人担当得起忠孝二字。只不知赵大人十七八个妻妾生七八个女儿,哪个适合做皇后?李大人侄女今年该出阁,余大人堂妹朕曾今见过,陈大人小姨据说与方大人有婚约,不晓得她肯不肯女二嫁?”
堂上骤然安静下来,众臣惊骇于萧韫曦高坐皇椅,却对朝臣如指掌,平静语气中分明有天雷阵阵。后三人默默地退回自己位置,仅剩赵明中人孤立堂上。
“臣不敢。”赵明中深深躬身,伏跪于地。“臣恳请陛下回复各地选秀,择取姿色端丽,德才兼备女子以充后宫,延续大燕皇室血脉。”
萧韫曦神色冷漠,隐在旒珠后双眼是深深嘲讽。“姿色端丽,德才兼备?朕要不是倾国倾城,芝兰惠心女子。朕要是如高祖慧慈皇后那般,心怀万民,胸有远志,能够在政事上辅佐朕,督促朕,甚至在朕决策失误时愿意批评指正贤良之人。只有这样人,才担当得起朕皇后,才有母仪天下风采。赵大人闲来无事,倒是不妨替朕找找,哪家有这样女子。”
闻静思不止次见萧韫曦在朝堂上不留情面训斥大臣,却是第次见为立后事语出嘲讽,甚至有些刻薄,知道他定是被赵明中纠缠不休惹得震怒。赵明中被这番话驳得佬脸羞红,呆立当场,“这……这……”半天也说不出下文。双眼余光瞥见闻静思身影,灵机动,心想:“谁人不知闻相最得皇帝信赖,若能得到他支持,事情或许有所转机”。当下道:“臣上书劝陛下立后,是为江山社稷。闻相忠孝两全,想必也是支持佬臣。”
闻静思心里叹,实在不愿与这事沾上星半点关系。别人提起,顶多是拂他逆鳞,被斥责几句,要是自己提及,那才是真正触天雷,萧韫曦,bao怒之下会做出什事,他是想都不敢去想。因此,也只好恭敬地道:“立后选妃乃陛下私事,臣不敢多言。”
萧韫曦脸色稍晴,见赵明中仍不罢休,将手中折子甩,冷冷道:“退朝!”
闻静思松口气,尚未迈出殿门,木逢春便从后面追来。“闻相请留步,陛下相邀。”他只得点头应下。两人穿过太极殿,便见萧韫曦在长长回廊前等候。萧韫曦见闻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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