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不，准确地说，已经是昨天
事
，昨天晚上，他们在山顶说话很乱，非常乱，可以说是东扯
点，西扯点，导致姜衢都没有种认真谈过感觉。
没有任何条理。
他闭着眼仔细想，把里面重要信息抽取出来，形成个完整对话。
陆淮身世他知道，然后陆淮可能因为身世原因有些自闭，看谁都不像人，独来独往很多年以后，他遇到个很惊艳角色，突然迸发种想要积极生活心情，并且由此确定，自己是个gay。
时间线捋出来，但姜衢难过上升到失眠地步。
“啊？”
陆淮拍拍空地方：“你不是要过来睡吗？”
“
那是摔！”姜衢说，“想上厕所，在中间摔跤，才撞你肚子上！”
“说话别那
用力，会儿睡不着。”陆淮放下试卷，看看时间，“那你过不过来？”
姜衢看着那块空白半天，最后还是倔强地摇头：“不。”
他掀开被子起来，没再找他薄如蝉翼拖鞋，直接飞奔去厕所。
陆淮有点迷茫，余光里只剩个黑夜里残影，接着边上厕所灯刷下亮，这下，他也清醒。
等姜衢从厕所出来时候，陆淮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他那张理综卷。
姜衢简直被陆淮刷新三观：“靠，几点，你还看！”
陆淮抬手机看眼时间：“两点半。”
他本来今晚是想问问，陆淮为什要在水里救自己。
他觉得只有从陆淮那里得到个合理答案，他那些莫名其妙心跳才能有对应解释。
最好是“见义勇为人不需要理由”，或者“咱俩这关系，推你把，也不是很奇怪。”
当然，陆淮肯定不会这说，但姜衢希望听到类似回答，不然他直跟个被英雄救美“美”似，感动得心扑通扑通跳，太匪夷所思。
陆淮将被角耷拉下来，盖住，又抬手息灯：“那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姜衢闷闷回句，看着房间又次陷入黑暗。
他看陆淮眼，却什都没看到，反而看到个被子角，心里阵难过，干脆翻身，面壁。
又不是故意不去你那里睡，可俩男睡起没有理由啊，你是gay不是啊。
他将头窝在被子里。
姜衢给这折腾，又有点儿睡不着，躺回自己床上，眼睛看着陆淮胳肢窝下，掀开被子里，露出那块空白。
他刚刚在里面，躺五十秒左右。
他觉得是五十秒，绝对不到分钟，因为他憋不那久。
“睡吧，别看。”姜衢把被子往上拉点。
陆淮抬头：“你不过来，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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