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辰景回到房间时蒋廷还在那里站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裴辰景忽然就觉是不是就算自己死蒋廷也依旧是这样表情。
没有丝人情味,像个精密不通人性机器。
可是他活该啊,他有什立场去责备蒋廷呢。
当初蒋廷拒绝过他,可他还是死缠烂打地围绕在蒋廷身边,是他认不清自己身份硬要去攀蒋廷这根高枝,哪怕在起许多年蒋廷从来没有哪怕次带他见见父母,连那些朋友也都是些不入流只会鬼混狐朋狗友。
那些朋友都看蒋廷脸色,因此也不怎把他当回事,彼此都明白蒋廷是对真正喜欢人爱而不得,所以退而求其次地选择裴辰景这个听话。
蒋廷下班时意外地发现家里没有灯光,往常几乎每天裴辰景都会比他回来早,然后准备晚饭等他回家,今天却没有,而裴辰景也没有和他报备过今天为什没有回来。
他站在门口给裴辰景打电话,铃声却从房间内响起,片刻后手机中和卧室里同时传来裴辰景沙哑声音:“喂?”
裴辰景接电话迟迟没有听到蒋廷声音,疑惑地看着手机屏幕却因为头晕眼花有些看不明白,紧接着电话被挂断,裴辰景就听到靠近脚步声在门口短暂停顿,蒋廷打开卧室灯。
突然亮起灯光刺裴辰景眼睛疼,他用手臂挡挡,听到蒋廷问:“你没有去上班?”
裴辰景就在蒋廷公司里上班,说来可笑,每天他们两个都是分开上下班,而裴辰景整天没有上班,蒋廷直到现在才知道。
可笑他真以为自己有机会,以为念念不忘真会有回响,今天他能接受和自己在起,那时间久蒋廷就真会喜欢上他吧。
直到今天。
裴辰景发着烧,脑子糊涂却又清楚,他承认是自己错,在无数个这样对他说事实发生却被他义无反顾地抛开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错有多离谱。
他始终都
裴辰景耳边片轰鸣,他有些听不清蒋廷在说什,头疼像要裂开,身上也酸提不起力气,他不想理会蒋廷又闭上眼。
蒋廷却突然走过来将他拉起,还没待说话裴辰景就觉得仿佛天旋地转般,胃里翻腾得厉害,捂着嘴巴推开蒋廷踉跄到厕所。
他腿软站不住,干脆跪倒在马桶边上吐出来,马桶每天都是他在擦洗,干净很。
吐完他洗把脸,凉水泼在发热皮肤上激得他清醒点,从镜子里发现自己脸色难看得可怕,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
中午测过体温烧到三十八度五,吃退烧药后就直睡到现在,没想到高烧卷土重来,他身上阵阵发冷骨头缝里都透着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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