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盛天颔首,“梓元,论武力和净玄都在净善之上,但论医术,云夏大陆上还没有人能强过净善。要救韩烨,除非是武力和医术都臻至顶峰,和净玄有强横内力,但不精通医理,亦无办法替韩烨疏通经脉,化解他当年受伤后阻于体内内劲。若是妄动,反而会适得其反,让他性命受损。如今只有等到净善武至大宗师,才会有线希望。”
武至大宗师?云夏数百年历史,也不过才出那几位而已,谈何容易。
听见帝盛天话,帝梓元眼底抱着最后丝希望破灭,神情颓然。
“梓元,不要太执着,韩烨他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上天厚德。”帝盛天难得看帝梓元这幅样子,劝慰道。
“知道,姑祖母,不介意他如今变成什样子,只要他还活着……就好。”帝梓元垂下眼,唇角带苦涩之意,“当年年轻气盛,心入京颠覆韩氏,逼得安宁远走西北,战亡在青南城,虽不觉得做错,可他父皇终究也是因为才落个孤家寡人下场。他身内力被毁,双眼不能视物也是当年为在西北救下。姑祖母,这生,欠他太多,他如今不愿意再见,竟连句都不能留。”
元看着他远去身影,负手于身后,沉默地垂下眼。
守在旁吉利许是听见韩烨刚才说话,行到她身旁小心翼翼问:“侯君,殿下是不是已经知道您身份……?再过三日,先帝丧期就结束,施元帅刚刚告诉奴才,说是殿下昨日已经让他安排出城车马……”
“备马。”帝梓元神色冷沉,打断他话,“本王要去涪陵山。”
涪陵山顶,帝盛天正抱着团佛经躺在院子里晒日头。
帝梓元说明来意时候,她眼都没睁,只轻飘飘道声:“韩烨那小子让你知道他回来?”
“姑祖母,和韩烨这生,到底缘深缘浅?孰对孰错?”
她望向山下京城方向,,半白长发在风中被卷起,双疲惫眼里写满苍凉。
“也许,真该放手。”
“姑祖母您早就知道?”帝梓元倏地抬头,面上带气愤之意。
“不比你早上几日,凶什凶。”帝盛天把本佛经扔到帝梓元头上,没好气道。
“姑祖母,他内力被封印在体内,眼睛也看不见,孙院正说他没办法治好。姑祖母,如果是净玄大师出关,他有没有办法治好韩烨眼睛,平复他体内乱串内力?”
帝盛天沉默,叹口气,“三年前救韩烨是净善。”
帝梓元神情讶异,“北秦国师,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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