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梓元心底实在纳闷,明明当年都是些单纯善良女子,怎在后宫这地儿浸染几年,就变成这幅样子。
“娘娘自是说得对,这两桩案子早些查清才好。今日正是本王给大理寺定下月之期……”帝梓元好整以暇地朝下首摆摆手,“瑜安,月已至,这两桩案子你是如何定案?”
大理寺卿黄浦见帝梓元询问,起身上前禀告:“殿下,臣无能,尚未查清这两桩案子案情。”
黄浦这话多少让石阶上朝官有些意外,黄浦查案向来雷厉风行,且定案果敢,像这样拖拉行事从未有过。
不过牵涉到靖安侯世子,他推脱着迟迟不定案也情有可原。毕竟摄政王当年对黄浦有知遇之恩,这些年更是将他依为股肱。
岂会容忍谨贵妃在朝臣面前夹枪带棒讽刺之言。
“娘娘过誉,恩科虽然已经结束,但尚有宵小之事未查清。娘娘这杯酒,本王不敢受。”帝梓元朝谨贵妃望来,缓缓开口。
谨贵妃唇角轻抿,挑挑眉,收回手,“瞧本宫这记性,听说前段时间李大人敲响青龙钟,说是有考生考卷被礼部尚书龚大人调换,还说什靖安侯世子泄露考题……”谨贵妃朝石阶上李定坤看去,“李大人,可有此事?”
谨贵妃身旁坐着韩云猛地抬首,看向笑意吟吟谨贵妃,他头摆望向台下坐得丝不苟帝烬言,小脸骤然绷紧。
随着谨贵妃发问,仁德殿外安静下来,心底通透大臣们俱都知道今日琼华宴重头戏要来,个个正襟危坐静待事情如何发展。
“黄大人!李大人刚才说这两桩案子证据确凿,你尚未查清……是没有查清案子真相,还是没有查到可以洗清龚季柘和靖安侯世子嫌
“回贵妃娘娘,确有此事,是臣敲响青龙钟,向摄政王呈上这两桩案子。”李定坤从朝臣中而出,半跪于地回。
“李卿,那青龙钟岂是随便可敲响?事关龚老大人和靖安侯世子清誉,这可马虎不得!”
“娘娘,若无证据,臣就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敲响青龙钟,个月前臣已将此案证据移交给大理寺。”
“哦?”谨贵妃听,果然朝帝梓元看来,“摄政王,时间倒是过得快,这案子眼见着月有余吧。本宫听说摄政王给此案定月之期,算算时间也到,不知道大理寺把这两桩案子查得怎样?听说因为这两桩案子,今年恩科考生们还都耽误在京城呢,若是查清,早日给龚老大人和世子还个清白,也好让考生们尽快奔赴各地上任才是正事。摄政王……你说本宫说得对不对?”
谨贵妃笑得宽厚,更是副为龚季柘和帝烬言担忧不尽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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