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右相在旁摸摸胡子,“老夫也曾听过,此次恩科有两人文采上不分伯仲,淮南士子梁以彬和汝阳士子江云修。当时老臣未曾阅到他试卷,在三甲之外也未有此人之名,还以为是世人称赞过誉。”
“那照瑜安所言,江云修考卷被掉包案陷入僵局?”
黄浦连忙起身告罪,“殿下恕罪,臣暂时还寻不到为老大人洗清嫌疑证据。臣虽不敢断言龚大人是清白之身,但十几年同朝为官,臣绝对相信老大人人品。臣确信此事和世子案子绝不简单”
“哦?你为何会如此肯定?”
黄浦抬首回:“因为两桩案子都太巧合。恩科考试囊括天下学子,人才济济,偶有落榜时运不济或是想法不合主考官心意太过平常,臣当年也是落榜三次,才得中三甲。那江云修纵使再自
说他第日阅卷回府,收到老丞相口信让他第二日早些去卷阁,他才会提早半个时辰到。第二日老丞相未早到,他只以为是老丞相忘时辰,兼又无什大事,便忘向老丞相提起。”
“可老夫并未传过口信给季柘。”右相摸着胡子道。
“那传话人是谁?”帝梓元看向黄浦。
“龚大人说告诉他是他府上管家,龚拓。臣连夜审问龚拓,可那龚拓说不知相爷府上有人来传话,也未让龚大人提早半个时辰出府去卷阁。”黄浦顿顿,才道:“臣让龚老大人和龚拓当堂对质,不管臣如何问,龚拓都咬定并不知知情。老大人性子刚硬,时悲愤交加,在堂上昏过去。臣已请太医院院正为老大人调理身体,殿下不用担心。”
“如此说来,龚卿是听府上管家禀告才提早入卷阁,但如今管家抵死不认,那这件案子就成笔死账,就算不能确定是否是龚卿调换试卷,但他嫌疑最大,们也没办法证明龚卿清白。况且今年新科状元梁以彬本就是慕龚卿清名才不远万里赴京赶考,这是满朝皆知事,本是佳话,如今却成老大人欲加之罪。老大人生耿直不阿,又被身边人算计,怕是打击过大,时接受不。”帝梓元沉声道。
黄浦点头,神情惭愧。
右相更是脸色难看,对方以他为借口简直下作至极。若不是深知他和龚季柘交情深厚,龚季柘也不会毫无确认便被人骗去卷阁。
“笔迹可比对过?那试卷确实不是江云修?”帝梓元问。
“是。”黄浦点头,“臣让江云修当堂答题,然后和恩科中试卷仔细比对,笔迹毫无相似之处,臣看那江云修文采,确有三甲之才,若他试卷被人掉包,实在是可惜。”
“哦?连瑜安也觉得此人有三甲之才?看来坊间传闻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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