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铭西笑得无奈,端上兰花糕跟在她身后。
靖安侯府前堂小书房里,苑琴正俯在桌上画画,温润烛光勾勒出少女静谧侧颜。旁帝烬言杵着下巴望着她,满眼温柔。
边关沙场浴血年,有日殿下和他酒后畅谈,问他平生可有遗憾之事,那时他说。
没有认最亲人,没有娶最惦记姑娘,他这辈子遗憾大着呢!
搁笔声响,思绪被拉回,见苑琴画完,帝烬言巴巴端温水上前让她净手,舔着脸笑:“苑琴,你和说说话呗。姐那是胡说,真没有惦记别家姑娘。”
城老大夫实诚很,开药能苦掉半边舌头,帝梓元性子倔,宁愿挨痛也不肯吃药,靖安侯愁得没办法。还是洛铭西每日风雨无阻地带着洛夫人甜食上门给这个小祖宗就着药吃才解决难题。
说出来没人相信,性子刚硬得能顶起大靖半边天摄政王竟也是个怕吃苦药。这些年来她没有在人前再说过半句,不是她喜欢上苦药味道,只是人渐渐长大,已经习惯这种苦涩,而当年会惯着她由她胡闹人也早就不在。
“还是比不上洛伯母折云糕,要不是晋南地远,路上舟车劳顿,还真想把洛伯母接进京里来。”帝梓元口气吞三个兰花糕,砸吧着嘴很是遗憾。
帝梓元这声“世兄”很多年没唤过。洛铭西眼眶涩然,拍拍她头,“以后有机会让娘做给你吃。今年年夜你还是上涪陵山陪帝家主过?”
帝梓元颔首,“难得这两年姑祖母肯呆在涪陵山,咱们帝家就只剩们三个,今年早些上山,多陪她几日。”
苑琴斜斜看他
“帝家主也是担心你身体,你心脉受损,这两年多亏她替你调养,要不然每年寒冬内力乱窜,经脉疼痛难忍,有你苦头吃。过几日银枫会来京城,这次们陪你和烬言上涪陵山过年夜。”
帝梓元眼挑,笑道:“洛小妹就要入京?那感情好,今年涪陵山上肯定热闹得紧。洛伯父把她送进京,是想让你给她在京城里挑个好女婿吧。也是,她也到要嫁人年纪。”帝梓元神情感慨。
“她古灵精怪得很,选夫婿事八成还得依着她性子来。就她这个妹子,只要她喜欢,王侯将相布衣百姓都随他挑。”洛铭西说着顿,明白刚才帝烬言番心情。
烬言只有梓元个姐姐,终究不愿她余生都在遗憾和后悔中度过,韩烨已亡,活着人漫漫生,总要好好活下去。
“银枫性子纯良,娶她人可是大福气。夜凉,回书房吧。世兄,给把兰花糕端上,今日兴致好,陪弈几盘棋再走。”帝梓元伸个懒腰,对洛铭西眨眨眼朝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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