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帐下些琐碎事,哪里值得元帅亲自过问,还不快退下。”努昊边朝鲜于焕请罪,边朝那武士呵斥。
“努昊,这是本帅宴席,他来或去,还轮不到你替本帅做主。”鲜于焕猛地起身。
努昊被这气势压得滞,垂首瓮声回:“末将不敢。”
“努昊,说,此人入席,究竟所为何事?”鲜于焕从高坐
与此同时,云景城城主府。
鲜于焕决定两日后攻打邺城,故将众副将召于府内设宴。
大堂上,鲜于焕身戎装坐于首席,他身后挂着巨大西北行军图。鲜于焕在北秦军中威望极高,即便是德王派努昊领着五万大军前来驰援,在他宴席上也只敢抱着酒坛嬉笑怒骂,不敢多言朝堂是非半句。
饮酒作乐到半,努昊帐中侍卫匆匆走进,在他耳边小声禀告几句。不知听到什,努昊脸色变,眼底讶异狂喜闪而逝,他朝四周看眼,见无人察觉,老成在在地朝侍卫摆手让他尽快退下。
“慢着。”
择战死在青南山亡于疆场。那时安宁,以个大靖公主血性和鲜血在向帝家请罪,为韩家救赎。
北风呼啸而过,帝梓元眼底染上莫名湿意。
这多年,帝梓元直无比孤单地走在这条复仇道路上,她从来没有想过,当年那场劫难毁掉不止是她帝梓元生。韩烨和安宁又何尝不是……他们陪她走在这场十年仇怨轮回里,从未远离。
“你问究竟想要什,天下?权位?人心?都不是。这世上,只求你个帝梓元。”
韩烨在她耳边低喃话语言犹在耳,她始终没有看透那个人,她有太多疑惑要去解开。
那侍卫退出大堂之际,鲜于焕突然发声喝住那人离开,大堂内陡然安静下来。
“努昊,这是你帐中亲卫?”
努昊神情凝,他放下手中酒坛,抹把胡子上残酒,看向高座之上鲜于焕笑道:“元帅好眼力,这确是帐中武士。”
“本帅宴席从来都是副将之下不得入宴,他来做什?”
平时个武士进出绝对不会让老谋深算鲜于焕发难,只是如今乃决战前夕,刚才努昊面上神情他观在眼底,他自然不能放过任何隐患。
待这场战争结束,她会去见他,所有切她都会亲手找到答案。
或许,她执着十年死局会有解开天。
她是帝梓元,她能背负族之冤孑然前行十年,她能执掌三军手握朝堂乾坤,她连江山都可以颠覆,这盘死局,她为何不能解?
终究,这世上,只有个安宁就够。
第二日清晨,帝梓元行抵达青南城,此时距离军献决战之期,不足十二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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