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朕要你大靖
靖安侯君帝梓元。”
李忠死让北秦
方失
压制韩烨筹码，连澜清神情冷凝，难以决断。
“没有朕谕令，铁甲军不准退出施府。”连澜清踟蹰间，莫天声音淡淡响起，他面上因失血过多而愈加惨白，却不见点慌乱。
“朕两万铁甲军围诛你二人，若因受制于你让你和帝梓元毫发无伤地走出军献城，朕岂不成三国笑柄。韩烨，你不怕死，难道朕会怕。”
莫天转头迎向韩烨，任由匕首在颈间伤口加深。
“朕若不顾忌性命，你又能耐朕何？朕登位数载，从不受制于人，今日亦是。韩烨，朕给你两个选择，是和朕同血洒施府，此后云夏之战、天下疆土，皆与
二人无关，朕只当天命亡于此，皇图霸业随朕起长埋地底。”
撑着身体。他始终不曾闭眼，也始终未曾倒下，却已没声息。
这个老将，到最后也没有放弃守护这座城池。
这场景太决绝、太惨烈，梧桐阁内外唯剩死样沉默。
连澜清亦是，他仿佛没有回过神，死死望着李忠跪在地上背影，脸上现出不正常苍白。
过往十年，这个身影曾视他如亲子，手照拂他长大。
莫天好整以暇顿顿，“当然，既然朕不能活，只得可惜靖安侯君这条性命，她为你而来，倒让朕在黄泉路上多个伴，倒也不算寂寞。”
韩烨神情冷，开口：“陛下不惜以性命相胁，好气魄，孤想听听第二个选择是什
？”
“第二个选择……只要你答应朕件事，朕不仅不取你性命，更会立即下令打开城门亲自送你出城。”
韩烨眉眼扬，“你要孤应允何事？”
莫□□帝梓元方向看眼，俊美脸上露出抹意味不明笑意。
没有人看见，他掩在袖袍中手难以自抑地颤抖。
“尔等记住，他叫李忠，嘉宁帝十七年受封于孤，是大靖王朝二等虎贲将军，不是无名无姓聋哑老奴。”
冰冷又威严声音突兀响起，韩烨朝满园北秦士兵望去，凡他目光逡巡之处，北秦士兵无不呼吸滞躲开眼，最后，韩烨目光停在连澜清身上。
“连澜清，你与孤血仇又增桩，他日，孤必加倍奉还。今日就算孤死在军献城，也绝不如你所愿。”他话音落定，放在莫天腰间手猛地划向脖颈，在莫天颈间留下道血口。
“你想要孤命，就用北秦王性命来陪。如果你不想让北秦王死，就退兵出府容孤出城，五里亭里孤自会放北秦王归来。”韩烨每说个字，莫天颈间血口便越深，鲜血自他颈间留下，竟和刚才李忠自尽伤口极尽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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