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安突然发问,赵福略迟疑,回:“主子,奴才看宁公子谈吐不俗,不像是寒门小户,怕是有些家底。”
韩子安笑笑,伸手轻叩在桌上,“他刚才进门,随口之下唤是“世兄”,南方大族里子弟之间多喜如此相称,窥之下,他府上何止是有些家底。虽着布衣,却端方普华,半点不掩其瑜。年纪轻轻遇此不公还能耐下心来徐徐图之,这份内敛更是难得,此子非大族不能教出。”
韩子安鲜少夸赞于人,对这少年竟如此褒奖。赵福心底动,问:“主子,可是想将这少年招揽在身边?”既然是大族之后,对韩家自会裨益不浅,这也是份好机缘。
韩子安眯起眼,不置可否,“仲远比他年幼两岁,性子不甚沉稳,若宁子谦能陪在他身边辅佐,将来两人必会相得映彰。”
韩子安十八岁成婚,如今仅有嫡妻所出长子韩仲远,年十三。
。
此时,楼梯口脚步声响起,赵福带着大夫匆匆而入。
“主子,大夫请来。”赵福先向韩子安行礼,然后将大夫领到宁子谦面前,“宁公子,后面有厢房,请跟来。”
宁子谦身上被踢不少瘀伤,自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就医,点点头跟着赵福去。
半刻钟后,赵福快步返回,见窗边坐着韩子安没露不快,舒口气,替他又添杯茶,低眉顺眼道:“主子,大夫说宁公子伤背上筋骨,不是轻伤,好在没伤到肺腑,养上个把月就痊愈。”
赵福忙不迭道:“主子说是,奴才看宁公子也非寻常人。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独自人落魄地出现在苍城。”
“听说南方颇为久远世族都有个规矩,子弟即将成年时需外出历练年,宁子谦想必也是如此。”
赵福然点头,如今可是乱世,有这个魄力把族中子弟单独撂在外可不多。他顿顿,笑道:“叶家这回看走眼,将来怕是有得后悔。”
韩子安嘴角勾,若不是叶家嫌贫爱富,攀附权贵,未必不能成就场佳话。他突然转头朝赵福看去,“前两日你不是说叶家小姐才情堪上,诗词出众,才得庄湖允下婚事?”
韩子安眉头皱,难怪刚才宁子谦身形缓慢,想来是倔强,不想让他瞧出伤势来。他朝叶府里望眼,“这个叶丛手段倒是不轻,出手如此辛辣,想必是想阻后患,怕三日后婚宴横生枝节。”
“奴才看宁公子性子倔强,怕是不肯放弃这门婚事,主子打算帮他?”韩子安从不做多余事,既然收留宁子谦,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出乎赵福意料,韩子安端起茶杯,摇头,“不用出手。”
赵福怔,有些不明。
“赵福,你看这少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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