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神态,倒真不是冒充之人能说得出口。莫天心底疑虑放下分,笑道:“小姐莫气,父亲和令尊早年有过几面之缘,听闻西家族人久不出朗城,今日突闻小姐来军献城,有些诧异,故冒昧问,无意冒犯,小姐见谅。”
虽未行礼道歉,但这话已经是莫天难得低姿态。他身后侍卫诡异地瞥眼淡然受之西云焕,默默缩到旁,假装自己不存在。
“哦?父亲二十年不见外客,竟还有人记得们西家。你府上是……”听见此言,西云焕眉角冰诮消融,眼底露出抹意外和缓和。
“小门小户,早已没落,不敢攀谈老将军交情。西家满门皆烈,素来敬重,有此机缘遇到,小姐若不弃,不如以友相交,如何?”莫天淡笑回答,虽是自贬之话,神态却极是自然坦荡。
莫天身打扮浑不似个没落贵族,这说便是不肯言明身份。北秦派系复杂,西家又手握重兵,子弟间不言身份相交倒也正常。
,不知为何,莫天从那墨黑背影上,竟觉出点点悲凉之意。脚步声突然和呼啸而过冷风齐停住,万籁俱静。他抬头,看见西云焕驻足地方,微微愣。
这里是军献城这座城池最古老伊始所在——护城城墙。
百年雨雪风霜,在这座边境城头上,最显眼是墙上将士之血,兵刃之痕。
西云焕望着,正是墙上日渐沉染血渍和印痕。
她眼比刚才更沉更冷,莫天语不发,心底明。西家大半族人尽丧于沙场,西云焕想必如她父亲般极厌烦战争血戈。即是如此,她又何必万里迢迢入边境城池?西鸿又如何放心独女只身涉险?
帝梓元此时是西云焕,就要有西云焕该有反应,她笑笑,“即是有缘,不无不可。不过你跟着走大半个城池,就是想问句到底是不是西云焕?”
“自然不是。”莫天摇头,道:“只是想知道,小姐为何要在灯谜下写帝梓元之名?牝鸡司晨真意并非弄权如此简单,而是……”
“替代皇权?”西云焕打断莫天话,唇角勾,轻描淡写接四个字。
莫天目
莫天到底是帝王,即便久闻西家之名,也不会尽信这突兀出现女子就是西云焕。
“你跟着做什?”
莫天被这声音打断思绪,抬首望去,见那女子转身抬眼,淡淡看着他。
“你真是西家小姐西云焕?”莫天点未被西云焕冷淡骇住,反倒直接将疑惑问出。
“是或不是,干你何事?”西云焕眉挑,有些不耐烦。像是没瞧见莫天眼底犹疑,很是有几分傲气道:“西家纵退极北二十年,也不是谁人都可随意冒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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