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拉锯战下来,老将牺牲不少,只能让资历尚浅将领补上。唐石留守尧水城,总握潼关,温朔守惠安,归西驻扎山南,至于苑书,帝梓元把她留在最危险邺城。论调兵遣将,这几人都比不上自小跟着帝梓元在军中打滚苑书。
两人都没有提起战乱之时还回到青南城原因。有时候,不言反而更好。
帝梓元起身走到房间角沙盘旁,“鲜于焕毕竟是北秦老将,若不是们东西牵制于他,这年也难让他退败。西北冬日寒冷长久,北秦国内少粮,他们军队深入西北,粮草不足,这场战争持续年,北秦朝堂上也不是初战时铁板块。但如今状况对们来说也非全利,大靖将士多来自南方,不熟悉西北地形,扛不住恶劣天气,骑兵战力也不如北秦人。再加上两线作战,兵士不足,去年水灾江南粮仓十损其八,打年仗,怕是朝廷存粮也不多。”
帝梓元和韩烨身为西北最高统帅,早在个月前就知道江南和中原粮草已经全都运进西北,如今再也挤不出点存粮。这个消息旦被北秦探子得知,西北军心定会涣散。
韩烨神色肃穆,点头,“北秦王皇叔德王莫云直觊觎北秦王位,他已经在北秦朝堂上三番四次提出罢黜鲜于焕统帅之位,好让自己手下将领接掌兵权。如
连降大雪西北难得出个晴日。
帝梓元睁开眼,盯着窗外暖阳有些晃神。她从榻上坐起,额头抽痛感阵阵袭来,有多少年没这失态过?想起自己在安宁墓前说荒唐话,帝梓元揉揉眉头,她是怎回来……?
“你胆子倒大,连十几岁孩童都不如酒量,也敢在雪地里喝醉?”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青色擞白呓磕凇
逆光下,来人面容有些模糊不清,帝梓元却识得出这个声音。昨日安宁祭日,他到底还是来。
藏起眼底暖意,帝梓元仰头,“是你带回来?”
韩烨把醒酒汤放到软榻旁小几上,不温不火回:“正确来说你是被背回来。”他说完坐在旁,朝醒酒汤瞥眼。
帝梓元难得有几分尴尬,咳嗽声端起醒酒汤喝下。她目光逡巡片刻才正儿八经落在韩烨脸上,这瞧,微微怔。
沙场喋血年,韩烨眉间更为冷冽。纵使是她,如今也瞧不出韩烨眼底深意。初入西北时两人关系正当缓和,如今横隔上安宁死,再见面时却只剩沉默冷凝氛围。
“惠安城如何?”气氛有些沉闷,帝梓元放下碗问。
“半月前场恶战,北秦军队退回军献城,鲜于焕伤元气,半月之内无再战之力。有温朔在惠安城,暂时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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