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丛瞅少年会,笑得格外高深莫测,展开扇子摇摇,“宁子谦,你介无亲无故寒门子弟,凭什和庄家嫡子争婚?诗澜就是眼睛瞎,也知道该怎选,如今可是乱世,难道她要跟着你落魄生?原先看你有几分才华,收留你在叶家,哪晓得过半年你回来还是这副寒碜模样。实话告诉你,这门婚事是诗澜自己应下,你早早离去,莫再上门自讨无趣!”
少年身子僵,出口声音不可置信:“不可能,诗澜怎会嫁给庄锦,她亲口告诉会等回来……”
叶丛叱声,眼底露出几许轻蔑,懒得再理这少年,挥手:“把这架走,免得在这撒泼,败坏叶家名声!”
叶家其实在苍城不过小门小户,若不是攀上庄家,还真没几个人识得。如今倒也讲究起名声来,真是有趣儿。
少年显然是个死脑筋,全然不肯相信心上人背弃,顾自往里冲。他年纪尚轻,虽会点拳脚,却敌不过膀宽腰粗家丁,不过片息就被摔倒在地,受顿饱揍。
往地上扔去。布包散开,几个银踝子滚到少年身边。
“这些银子够你再娶门亲,也免得你砸锅卖铁去讨媳妇。若再敢生那非分之想,别怪不念往日之情。”叶丛说着拂袖摆就要进门,却被人突地唤住。
“叶丛,何为非分之想!半年前已向你叶府递婚书,你也应和诗澜婚事,如今怎能将她另行婚配!”少年清越声音在叶府门前响起,虽是气急,却也有理有据。
海蜃居上韩子安原本只是场看戏心,此时倒有点意外。偌大个苍城,这几日有婚事又姓叶,倒也只有家,想来便是庄家定下姻亲。
但比起叶家,那有着清越儒雅之声少年更惹得他好奇。
但他显然是个有骨气,即使被围在墙角群殴,却只咬牙受着,
赵福见韩子安眼底来兴致,心底宽,上前添热茶,立在旁也看起好戏来。
叶丛显是被抓住痛脚,他朝大门四下看眼,见空荡荡无人,眉头紧皱朝那少年喝去:“什婚书,只是你这小儿随便写纸书信罢!”他说着从袖中掏出张薄纸,夹在指间晃悠,“虽是写几句议亲话,你当初连姓也不曾写上,只留个名讳,不过是受你诓骗,随意应几句,谈何定亲!”
叶丛说着拿出个火折子朝手中信函点燃,少年刚要朝前扑,便被家丁拦住。
待那信函被烧得只剩片缕,叶丛才洋洋得意朝少年指,“如今你肯死心?快些拿着银子走人……”
“要见诗澜。”少年抬首朝叶丛望去,声音格外坚定,“庄家婚事是你定,诗澜定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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