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落音瞬间,外面突然淅沥沥下起小雨。点点落在房顶,磨着人心。
姜浩额间沁出冷汗,死死看着温朔,却未从他眼中瞧出哪怕点说谎迹象。就好像只要他说声“不”,他命,公子命,就真保不。
半晌后,他惨淡笑,突然感慨句,“温朔,你血脉里狠厉倒是天生。只是好奇……太子殿下究竟知不知道,他为皇家养出个什对手来!”
见温朔皱皱眉,他再问:“你当真不会动家公子?”
温朔冷淡地看着他,收起匕首,“说到做到。”
做!”
“有什不敢,这条命就是殿下给。殿下敢在重阳门前斩你主子,是他养大,你说敢不敢宰你。只要能救得殿下,什都敢做。”
温朔眼底固执让人胆战心惊,姜浩瑟缩下,“你杀,就永远别想知道真相!”
“那就不知道算,只要你死,殿下威胁也就没有,还需要知道真相干什。”温朔轻飘飘道,手又加几分力。
冰冷匕首划过颈间,滴滴血滴落在地,格外瘆人。
“好,相信你。”姜浩撕截布条缠在颈上,行到旁木桌旁坐下,看着温朔缓缓开口:“几日前秦府案子事发,你对黄金案格外上心,建议相爷去查你身世,好寻得些线索让你罢手。”
温朔神色动,这件事果然和他有关。左相定是查出什东西才敢威胁殿下,只不过他身世怎会让殿下如此顾及?他默不作声,听着江浩说下去。
“动用整个相府暗卫,终于查出些端倪。温侍郎,不知道你可还记得个叫“钟娘”女人?”见温朔神色冷,他忙道:“侍郎不必心急,没有动她。那女子早就被
姜浩抖下,面上划过抹匪夷所思,盯着温朔,“温朔,你就真点都不好奇?若是太子根本不是你所想那样……”
“那又如何,是他将养大,无论他做过何事,对他敬重都不会改变。”见姜浩眼底终于有急色,温朔知道火候够,垂眼开口:“但可以和你做个交易。姜浩,你不顾及你家老幼,那姜思哲呢?”
姜浩面色大变,“温朔,你想对家公子怎样?”
姜思哲是左相独子,去年科举舞弊案后,被左相安排个小吏官职远走江南,至今未回。如今左相死,相府就只剩下这根独苗,若是他再出事,姜家就绝后。
“姜浩,事到如今,你只有两个选择,是今晚就要你命,再让姜思哲去陪你和左相;二是你说出实情,不会动相府人。你若有罪,自会有大靖律法来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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