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着实匪夷所思和荒谬口吻。
“当然不止,除此之外,臣还要祟南将营统帅之权。”
她说着,指尖放在棋盘旁信函上,推向嘉宁帝方向,“只要陛下允诺,这封信函臣物归原主。”
嘉宁帝微微眯眼。他刚才欲赐予帝梓元统帅之权,被她口拒绝,此时她却反过来以此为条件……
这是在告诉他,她想要什自己会夺,根本不屑于他恩赐。
好个心高气傲帝梓元,她不尊他为皇,是个实在话,她不是第二个帝永宁,更是实在话。
上书房内,棋盘上胜负已分。
嘉宁帝将棋子丢进棋罐,朝立于身前帝梓元望去,不动声色地审视她。
“以朕为皇之道,帝梓元,单你今日下这盘棋,还有说话,朕便留你不得。”
帝梓元神色沉静,根本不为嘉宁帝此言所动。
“但朕……也动不你。旦动你,祟南大营十万大军挥师北上,大靖分为二,王朝倾颓,中原必会重回二十年前逐鹿之势。”
嘉宁帝神情微凝,双手负于身后。既不应允,也未反对,上书房内重新静默下来。
正在此时,安静有会儿房外突然响起更急促脚步声,这回连禀告都没有,天子上书房就这样被直愣愣地撞开来。
嘉宁帝沉眼朝门口望去,来不及呵斥。赵福已经跑到他面前,面容惊惶,声音比刚才回禀黄金之事时慌数倍不止。
“陛下、陛下……”他吞口唾沫,朝皇城宫门方向指指,“太子殿下他、他在重阳门前把左相脑袋给劈!”
嘉宁帝这辈子听过不少笑话,没次比这句更能逗人。饶是他定力,都愣愣,问句实在不符合他英明神武帝皇之智话:“赵福,你刚才说什?”
嘉宁帝起身,和帝梓元之间正好隔着方棋盘距离,他现在看帝梓元,倒是真如对着当年帝永宁般,道:“帝梓元,你与朕相争,大靖定乱。北秦、东骞虎视眈眈,陷万民于水火之罪你担不起,朕亦不愿得见。为今之下,你要如何才愿揭过帝家之事,从此不再提及?”
嘉宁帝做十几年帝王,步步走到今日,不仅能伸,亦能屈。帝梓元崛起已是事实,晋南十万大军威胁已成,他暂时动不帝梓元,只能安抚,以图他日之计。
帝家大劫后初建,族人凋零,早已不复当年盛景,帝梓元威望远不及数十年前帝盛天和帝永宁,她必须靠皇家扶持才能在京城重新崛起。
帝梓元挑眉,“陛下说得不错,韩帝相争只会让北秦东骞坐收渔翁之利,臣所要不多……”她拖长腔调,道:“希望陛下对九年前秦家案秉公而断……”
“只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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