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梓元从袖中抽出封信,递到洛铭西面前,“这是在去明王喜宴前在归元阁寻到。”
洛铭西接过信笺,打开匆匆扫眼,神色变,沉默良久,才道:“梓元,若如这上面所说,当年那封送到帝北城密旨……”
“是嘉宁帝所写。”帝梓元淡漠地接下去,“不愧是做十几年皇帝人,是小觑他。”
苑琴听得惊,急忙舀过洛铭西手上信瞧遍,脸色也凝重起来。
房内时有些沉默,他们殚精竭虑十来年,却在帝家冤案上翻个大跟头,没人料到结果竟是所有人走进嘉宁帝精心布好局里。
马车驶向街道深处,深夜冷风吹得周围树枝沙沙作响。
钱广进将回忆思绪抓回来,缓缓睁眼,眼中坚定更甚以往。
“先生,到。”马车稳稳停下钱府门前,外头护卫声音低低传来。
钱广进眼底锐利沉着瞬间被尽数掩尽,他嘴角挂起抹轻佻笑容,又成平日里那副精明得瑟模样,深吸口气,挑起布帘,走下去。
送走众人,帝梓元在房内挑灯翻看各地送来密报。
“梓元。”洛铭西顿顿,“那封密信……”
帝梓元道:“在仁德殿外被太后舀走,慧德太后甘心赴死,为嘉宁帝担上所有罪名,那封信是唯证据,自然也被她毁。如今帝家之事在天下人心中都已落案,嘉宁帝恩罚并重,得百姓拥护,若帝家重提此事,只会落得个挟怨逼皇名声。”
“那们就不能动他半分?”
“当然不是,不过是不能用帝家之事来治罪于他罢。今日在归元阁寻出这封信笺,就是为何将计划提前原因。”帝梓元抬首朝洛铭西看去,眼中坚定如既往,“铭西,如果当年构陷帝家是嘉宁帝,们根本来不及步步蚕食朝廷,在这之前就会被嘉宁帝连根拔起,连当年姑
洛铭西神色凝重,沉默半晌才道:“梓元,按照们原先部署,还不到启用他们时候,为什突然将计划提前?”
帝梓元早在六年前就亲赴各地寻找各式人才并助其入朝,并不是所有人都如钱广进般受过帝家救命之恩。或许有些人见面不过数语,但几乎所有入朝者都曾在嘉宁帝酷吏下遭受过不幸。这份力量是帝梓元亲手培育出来隐藏势力,按照他们原先想法,应该再等上三五年,让这些人蚕食朝野,取代各部侍郎尚,到那时再图大事。
帝梓元翻看密报手顿住,神色倏地沉下来,扬声吩咐:“长青,把门关上。”
外面守着长青应声“是”,门瞬间被关上。
洛铭西和苑琴都听出帝梓元声音中冷沉,疑惑地朝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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