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回转头,眼底点点深沉,点点不舍,但最终都化成帝梓元从来不曾见过淡漠。
“梓元,当初在临西城河畔对你说话,你忘记吧,以后你是靖安侯,是大靖太子,这样就好。”
他说完,最后望眼床上沉默淡眉帝梓元,回转身,朝房外走去。
不缓不急脚步声步步落在耳边,帝梓元甚至可以听出这脚步轻松和释然。
她有些自
要,都想给你,你不喜欢,皆会弃若敝屣。”
“可最想护住是你命,你是任安乐也好,帝梓元也好,唯想做就是护住你命。但现在发现,已经做不到。梓元,你想要太多,这次秦家案子大白,左相难逃罪责,你毁父皇臂膀,他不会再姑息靖安侯府,眼看着帝家再次坐大,成为皇室心腹大患。”
“宁愿你是晋南女土匪任安乐,宁愿你粗俗不堪,宁愿你不通文墨,宁愿你贻笑大方,这些都没关系。梓元,宁愿你从始至终都只是这样人,宁愿曾经放在心上珍而重之女子任安乐就是你全部人生。有时候会想若是没有帝梓元就好,但其实可悲是,这世上从来不存在不是帝梓元,而是放在心底任安乐。”
帝梓元坐在床上,瞳色猛地深沉凛冽起来,她抿起唇,竟染上些许凉薄冷清之意。
韩烨,到今日才知,你放在心上不是帝梓元,而是个从来不存在任安乐。
“梓元,今日看着温朔在东宫心意地查秦家案子,突然想,为走到如今这步,这世上到底还有什是你不能舍弃?安宁也好,温朔也好,甚至于,在你眼中,都不如你想要东西重要。从来没有想过……十年后从们相见那日开始,所有切都不过是场你早就布好局。你看着这样拼尽全力,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梓元,在京城等十年,不是为等这样你回来,你早就不是认识那个人,其实直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对你而言,所有人都只是你为帝家翻盘石阶,安宁如此,亦然。你早就强大冷漠到不需要任何人去保护。”
“直以为只要做得够多,总有日你会放下帝家仇恨,们还能如当年样,其实是妄想,做得再多,也无法还尽韩家欠下债,做得再好,也不能成为你血脉相连亲人。”
“你有晋南,父皇有整个大靖,你们相斗,天下必会不稳。是大靖太子,欠你再多,也不会拿江山和百姓命途做赌注。”
“梓元,坚持十年,很累。现在是时候放下,已经护不你,也不想再护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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