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琴默不作声,只是递上把平凡无奇竹剑。任安乐顿住眼,接过竹剑,站起身,行到窗边。
从她离开九华山,入安乐寨,回京师,像这般竹剑,已有六年不见。
她记得极清楚,那些年,为学好剑法,她曾经在帝北城外九华山上练断七百三十二把竹剑,她用斧头把把削好,再把把折断。
这是最后把,她下山那日,留给她老师,也是帝家最后和她血脉相连人。
太喜欢那帝家小姐,但是陛下迟早会把这个媳妇儿还给您,您放宽心,好好养伤就是。”
温朔放下鸡腿,就着油腻腻手替韩烨舀碗白米粥,递到他面前。
韩烨眼眶微涩,使劲拍拍温朔头,笑骂声,“你这个臭小子!”
温朔嘿嘿笑,低着头又开始猛吃。韩烨凝看他尚显青涩脸庞,转头朝窗外看去,仿佛看见……尚还年幼帝梓元拉着虎头虎脑帝烬言跑进东宫画面。
“韩烨韩烨,你快来看,小弟抓只蛐蛐!”
那时候她无法无天,在东宫内就敢唤他这个国储君本名。
可也只有那个时候,他在她脸上见到过那样纯粹笑颜。
梓元,烬言已经长大,只可惜,你不能陪着他,亦……不能告诉你。
任府,苑琴走进书房,对着凝神查看西北卷宗任安乐低声道:“小姐,有人托门房传口讯进来,邀您在涪陵山见。”
“哦?是谁?”任安乐抬首,揉揉有些酸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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