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琴月前在翎湘楼收集关于忠义侯罪证时,偶然得知钟海妹子惨死之事,时恻隐,便告知任安乐,没想到任安乐竟然不惜动用西北密探,花月之功将此事查个清楚明白,几日前钟海收到她令人送去人证物证后,便领着十来个将士路疾奔至京城。
任安乐声音懒洋洋,眼底神采却睿智而清明,“苑琴,戍守边疆将士是个王朝最特殊存在,他们在百姓心中享有声望根本不是朝堂上那些软绵绵文士可比,钟海此案不仅仅能让民怨四起,更重要是这件事若大白于天下,就连国之君也不能轻易姑息,这才能让忠义侯走进绝境。”
“可是小姐……您也猜到这件案子会陷入僵局吧!忠义侯就算亲自下命令,没有证据,们也奈何不他,还不如以其他罪证……”
任安乐笑笑,“怎会没有证据,忠义侯说出话,最不济也过三个人耳。”
苑琴怔住,“小姐是说……”
忠义侯府案子进展让满京城注目百姓颇为失望,倒不是那千里奔赴而来鸣冤副将说假话,三堂过审后,忠义侯府大管家见那被害女子侍女出来作证,极爽快承认此案是大公子犯下,只是他言之凿凿灭口是他自己,和忠义侯没有半点关系,倒让众人哗然。
若真如这管家所言,忠义侯府顶多也只会担上长子恶毒,下人乱权名声,虽受世人唾骂,可忠义侯府却会得以保全。
但也因这管家只是片面之词,黄浦遂下令关押管家古粟,待忠义侯府大公子被押回京城后再当堂对峙,若是大公子亦言指使灭口者只是古粟,此案便能结。
虽不若黄浦心中所想,但对他来说,这已是极致。毕竟古云年乃府王侯,他就算吩咐过古粟,可句话却不会留下凭证,若古粟力承担,世上便无人能将忠义侯定罪。
任府后花园,任安乐抱着她那两盆稀罕金焱花正在晒太阳,脚上木屐被扔老远,光滑脚背上溅着泥土,按句老话说,这幅做派极富南疆乡野气息。
任安乐比出手指头,笑眯眯个个掰起来,“忠义侯,古粟,古奇辉。这三个人如今都活得好好,哪里是没有证据。”
“小
苑琴走进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钟海想见您。”
“怎,他求到你面前来?”
苑琴点头,“他并不知道身份,只是在翎湘楼留段口信。”
任安乐摆摆手,“不用去见,见他能顶什用。”
“小姐,咱们手中握着忠义侯欺民霸市证据不知凡几,且都罪证确凿,就算不用钟海,也未必不能将忠义侯逼入绝境,为何定要选此案来打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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