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姐……”帝承恩显是也未料到任安乐会正大光明说白话,眉头皱。
任安乐摆摆手,端正面容:“帝小姐,再有言,任家唯人,安乐小姐之称怕是谈不上……”见帝承恩怔住,她笑笑,极为诚恳,“乃陛下亲封品上将,即便帝小姐日后入主东宫,如此称呼也是逾越。”
堂堂大靖上将军,你以家小姐相称,确实是无礼之极。任安乐如今声望,在京城那是如日中天,甚得年轻辈敬服,此话出,众人瞧向帝承恩眼底都袭上些许微妙之意。
品上将和尚无名分帝家小姐,身份谁优谁劣,扪心问便能得出答案。
若是年之前刚入京城任安乐,帝承恩如此称呼倒还不算为错,如今……确实有失体统。
任安乐眉宇清冷,慵懒无畏,让人莫名熟悉。
忽然阵秋风,‘吱呀’声响,韩烨抬头,兀地怔住——北朝苑上尘封十年北阙阁木窗被风毫无预兆吹开,隔着数米,阁内之景隐约可望。
苑中众人惊叹,十年前帝氏女入京,嘉宁帝以公主礼相迎,于东宫修建北阙阁为其居所,听闻奢华之度远超帝姬之府,阁中所藏皇宫珍楼弗如,座北阙阁足抵万金,除十年前帝梓元和太子,从未有人踏足过。
众人晃神之际,淡笑声响起,任安乐微后仰,望眼北阙阁,转转手中酒杯,抿口,神色意味不明。
她是真心只想来看看这个帝承恩到底是副什性子,好歹韩烨这个媳妇儿也算她手定下,若太不成体统,她稍微会有这点愧疚。
不待帝承恩开口,任安乐已长叹口气,声音突然低下来,“帝小姐,你刚才问可有心仪之人,天下皆知年前做件荒唐事……”
她顿顿,极到好处停下,话语中无可奈
要不,她委屈委屈,提点提点这姑娘几句。
“帝小姐,听说北阙阁是陛下十年前为你所建,奢华万千,自小远居南疆,没见过什世面,不知阁中到底藏什宝物,不如小姐替说道说道?”
帝承恩神色僵,她哪里知道这北阙阁里是个什模样,见众人目光热切,心下转,眉色正,道:“任小姐,你既知道北阙阁是幼时居所,事关女儿家闺密,怎能随意相问?”
“哦,帝小姐,你这话说得真是有趣。”任安乐身子微微前倾,唇角勾起:“你连区区个闺阁摆设都不愿相谈,恋慕何人难道就不算女儿家隐秘?”
女儿家隐秘?在场之人看着面不改色神情郑重任安乐,差点咆哮而起。是谁当着各府勋贵说只要太子日未娶,她便日不死心,现在怎就变成女儿家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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