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嘉宁帝斥道,睁开眼,“无需大惊小怪,朕刚才只是
当真…这世上所有人都不能相信吗?即便是那个曾经乖乖巧巧跟在她身后,笑得单纯率直安宁。
墨黑青丝随风而起,拂过脸颊,冷意袭来。任安乐闭眼,放在木窗上手悄然握紧,泛出青白痕迹来。
大靖长公主,十年前帝家之事,你到底知道多少呢?
“琳琅,去查查十年前宫里照顾安宁人。”
琳琅听到任安乐略显疲惫吩咐声,有些愕然,抬眼,看见窗前立着孤寂身影,轻轻应声‘是’,退下去。
个女子,她拖着下巴,神情若有所思。
素来清冷傲绝翎湘楼头牌琳琅立在她身后,神态恭谨,见榻上女子半晌不语,请示道:“小姐,可要派人暗中护送安宁公主回府。”
榻上女子闻言转头,赫然便是任安乐,她笑道:“琳琅,施将军是个正人君子,安宁有她护着不会出事。”
琳琅脸红,呐呐行上前替她满上酒杯,她自小在风月场所长大,尝尽人间冷暖,对男子更是痛恨不屑,自然也不相信施诤言。
“小姐可是在生公主气。”琳琅听到刚才安宁酒后之言,见任安乐沉默,还以为任安乐在为安宁阻止这场原本属于她婚事而生气。
第二日上午,慈安殿总管太监张福守在上房门口,见御驾前来,急忙迎上前跪地道:“陛下,太后请您去慈安殿趟,说是有事儿和陛下商量。”
嘉宁帝眯着眼瞧张福眼,步履未停,走进上房。
“回去禀告太后,说朕今日身体欠安,恐不能前去慈安殿,待晚宴过后再去向太后请安。”
上房门被关紧,张福听出嘉宁帝口中不耐,悻悻回慈安殿。
上房内,赵福替嘉宁帝泡杯龙井,见他揉着眉角神色不虞,忙道:“陛下头可是疼得很,奴才这就去请太医过来。”
任安乐摇头,起身行至窗边,推开纱窗,望向街道尽头施诤言背着安宁缓缓消失身影,若有所思。
“当年帝家事,或许安宁…知道二。”
琳琅愕然,“怎会?帝家案子虽牵连甚广,可是太过突然,知道内情几乎没有,在京城五年,除探出可能和忠义侯有关外,连点别消息都没查到,再说安宁公主当年只有八岁,怎可能牵涉其中?”
任安乐负手而立,唇角轻抿,没有回答。
若安宁不知道当年事,以她性子,绝不会去阻挡韩烨婚事,可她不惜与帝承恩反目,让韩烨失望,依然如此做,那便只有个可能——安宁无比确定,帝承恩若为太子妃,必将祸及性命,而大靖王朝里能对太子妃造成威胁,只有皇室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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