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圈外,禁卫军护盾之后,站着数以百计身着布衣百姓,他们望向场中央衙差满是快意和惊惧,王石瞧得清楚,这分明是先前关押在此处河工和管事。
“诸位可瞧清沐天府衙真面目?日后孤在沐天府升堂,不知各位乡邻可愿为孤作证?将此贪,,g绳之于法,以昭日月!”韩烨朝河工看去,神情诚恳。
“殿下救等性命,们绝非知恩不报之人,们愿为殿下作证!”十来个管事模样中年人相望眼,自人群中走出,跪倒在地朗声回。
“好!禁卫军会送各位各自回家,后日正午府衙升堂,孤静待诸位前来。”
韩烨让众人起身,摆手吩咐:“把王石和众衙差带回府衙关押,至于钟大人……孤借你沐天府衙用,你可有意见?”
烨声音淡淡,似是丝毫不信,“钟大人乃朝廷命官,怎会让衙差扮作山贼抢掠百姓,你这话太过荒唐,让孤如何取信?”
“殿下。”横竖也是死,还不如尽力保下家眷,王石微犹疑,咬牙以头磕地,“钟大人怕殿下查去年河堤款去向,所以派小人前来灭口,这赵家庄里……全关押着修建河堤管事和河工。”
王石声音哆哆嗦嗦,却让场中人听个明明白白,钟礼文看到太子突然冷下来神色,直觉大限已到,舔舔干涸嘴唇,腿软朝后退去。
却不想破空声划破天际,钟礼文眼花,火辣疼痛骤然袭于身,他抽气定睛看去,只见任安乐身戎装,手握长鞭坐于马上缓缓踱出,面如寒冰,威凛摄人。
“钟礼文,你屠戮百姓,妄为方父母官,畜生不如!”
钟礼文神情颓散,衣袍不整,但他仍站起身,朝韩烨拱手行礼,目光复杂难辨,苦叹道:“殿下心思细密,钟某心服口服。”
环扣环,缜密无方,他还有何话可说!
先毁名声,强取粮食,假送密信,逼他灭口,然后人赃俱获。
让河工亲眼目睹前来诛杀衙差,使他们在堂上再无顾虑,即便他寻不到任何证据,这些河工也成人证。
他几乎将整个沐天府都算计进去,如此深沉心机、长远计谋,沐王殿下怎可能赢得
任安乐扫过来目光犹如逡巡死人,钟礼文直觉凉气透心,终于瘫倒在地。
“安乐。”韩烨低唤声,任安乐方才回转头,懒得再瞧钟礼文眼。
“钟大人,王石所言可属实?”韩烨沉声询问,钟礼文垂下首,言不发。
事实摆在眼前,人赃并获,由不得钟礼文再反口,韩烨扬眉摆手,亦不再询问,只是朝禁卫军施令,“散开。”
王石和钟礼文皆是愣,抬头,看着不远处场景,大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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