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静默，任安乐挥手，“把证据呈上来。”
众人瞩目下，
衙差将方木盘呈上堂放于案桌上，青布遮住，瞧不出是个什
东西。
任安乐掀开遮布，纸试卷落于众人眼前。
她拿起试卷，徐徐展开，望向古齐善字句沉声开口：“小侯爷，你便是人证。”
“既然你说从未拿过吴越给
考题，那本次会考自然便是由你亲自所答，现今这堂上是你会考试卷，只要你能将试卷内容背出，本官便当堂判你无罪，亲自送你回忠义侯府，向忠义侯请罪！”
“证据呢？”古齐善洋洋得意。
“半月前聚贤楼……”
“
时常和你见面玩乐，你说把考题给过，有谁可以作证？”古齐善相当笃定当时没有人证。
吴越面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谁说没有人证？”任安乐沉稳声音在堂上响起，望向古齐善目光意味深长。
对？”
“回大人……”吴越声音微抖，随即变得坚定，连连叩首：“是，学生时糊涂才会铸成大错，学生甘愿认罪，只是希望不要祸及家人。”
若不是为
保家人平安，他绝不敢在堂上把古齐善和杜庭松招出来。如果他坐实科举舞弊和逼死大学士主谋罪名，定会祸连九族。
“胡说，哪里要过你给试题，你血口喷人！”古齐善差点跳起来咆哮，神情凶狠，随即转向任安乐，拱手道：“任大人，吴越为脱罪才会攀咬他人，是冤枉！”
见任安乐不语，他眼珠子转，又指向杜庭松：“说不定他招出考题来自杜庭松也是污蔑之词，考题只从他身上搜出，们和此事没有半点关系，区区片面之词，怎能作为证供？”
“不可能！”古齐善猛然起身，被旁衙差重新压住跪下。
“本官说有，自然便有。小侯爷，你仍旧坚持没有在会试上舞弊？”
“当然，任大人，你说有人证，在哪里？”
见古齐善连声追问，任安乐道：“在这大堂之上。”
众人愣，唯有黄浦神色镇定。
古齐善虽不学无术，向来喜欢胡搅蛮缠，此时说出话却有几分道理，堂下考生对视点头，连府衙门口百姓也议论起来。
毕竟到目前为止都只是吴越口中所言，并无半点真凭实据。
左相面色从容，眼底带笑意，开口道：“任大人，古齐善所言倒也未错，若只是因为吴越面之词便让大理寺上下敲响青龙钟，那此案真是贻笑大方。”
左相话出，哄闹声更响，众大理寺*员面色胀得通红。
吴越指着古齐善手直颤抖：“小侯爷，明明将考题告知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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