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朕听说任安乐在秋狩上惹出不少事?左相昨日入宫,对此颇有微词,她倒是个人物,竟能搅得京城流言四起。”
见嘉宁帝面色微沉,鬼使神差,韩烨破天荒解释句:“父皇不必听信谣言,任将军乃性情中人,许是行事不拘小节。”
嘉宁帝轻叩案桌手猛顿,眯起眼。
太子自小性情清冷,除当年帝梓元和八年前带入东宫教养温朔,还从未在他
他这个儿子自小名声贤仁,从未有过半点行差就错,这次虽说招朵烂桃花回来,但嘉宁帝却格外解气,真心有看热闹意思。
皇帝话音落地,立在旁赵福明显看到太子殿下神色顿,不由得朝笑得老谋深算帝王看去,心底小鼓直敲。
“谢父皇关心,儿臣想以朝廷之事为重,其他事未作他想。”韩烨低头,不轻不重推搪。
“哦,是吗?那朕怎听说从东宫送到泰山礼物十年来从未断过。”嘉宁帝端起茶杯抿,声色渐渐不虞。
太子做这些事从未瞒过他,他便也没有捅破过这层纸。
“这次恩科乃为朝廷举贤,干系国祚,太子……”
上书房内,嘉宁帝翻看近日奏折,垂首吩咐,看着明显心不在焉儿子,眼眯,便带抹高深莫测之意。
“太子。”
韩烨回过神,触及嘉宁帝诡异眼神,掩下失态神色,回:“父皇说是,儿臣会令五城兵马司加强京城戒备,免得宵小扰科举。”
嘉宁帝轻叩案桌,漫不经心道:“太子部署朕向信得过,前几日秋狩,太子觉得各家子弟表现如何?”
韩烨抬首,目光清冷郑重:“父皇,她是儿臣将来太子妃。儿臣待她,只愿如父皇当年待母后之重般。”
嘉宁帝对已故中宫慧德皇后敬重有加,乃天下尽知之事。
赵福瞧眼眉宇肃重太子爷,有些感慨,自慧德皇后十二年前逝世后,殿下极少在陛下面前提到过生母。
嘉宁帝愣,眼中略有波动,放下瓷杯,轻斥:“胡闹,她怎可和你母后相比。”
但到底面色和缓下来,揭过此事。
“各府子弟善骑射者众多,大靖人才济济。”韩烨慢声回禀,恭敬而温顺。
看着太子本正经脸,嘉宁帝眉毛挑,终是把在心头磨几日话给扔出来。
“听说那日世家女子齐聚,趣事横生,太子可有看得上眼,半年后皇室大选,朕替你先留着。”
任安乐在秋狩上公然冲撞太子事传得沸沸扬扬,若是男子做出那日行径定是谋逆之罪,只是……任安乐介女子,传来传去便带些微风流色彩来。
不仅脸长得似太祖,连招惹桃花运道也差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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