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泽已经连着两晚失眠，
直捧着手机，等着霍司明
电话，却直到晚上也没来。他等不及，打过去，还是
白若安正面与他撞上，逃无可逃，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去，果然听见窦泽问：“霍哥在飞机上吗？电话打不通，
昨天也忘
问他去哪个国家。”
白若安挠挠头信口胡诌，说：“……去美国，估计还没到呢。”
“什
时候能到？到时候给他打电话。”窦泽说。
“估计后天吧？”白若安打个哈哈，说：“公司里还有点儿事儿，先不跟你聊啊。”
白若安急匆匆地走，留下窦泽在那儿发愣。霍司明走，没人陪他吃饭，没人追着赶着嘘寒问暖，确实空虚不少，窦泽自嘲地笑笑，才多大会儿功夫，就有点儿想他。
项目需要出国。”霍司明慢慢阖上眼说。
窦泽不疑有他，问：“去多久？什时候回来？”
“短则三五日，长话……可能要很久……”霍司明借着月光，眷恋地看着他脸。
窦泽手还搭在他肚子上，问：“很久是多久？孩子出院之前应该能赶回来吧？”
“说不定，要是回不来，你就直接带孩子出院，手续都已经办好，到时候小白会直接送你到郊南别墅，月嫂、保姆也会候在那里。”霍司明又坐起来，从后面抱住窦泽，在他颈窝里深深吸口气，低声说：“……窦泽，爱你……”
窦泽个人去保育室看孩子，小声叫他：“豆豆？豆豆，爸爸在这儿。”旁边没人跟他来往说话解闷，保温箱里孩子也根本不会给他回应，窦泽自言自语会儿觉得没意思，叹口气，拿出手机给霍司明编辑条短信：下飞机给回个电话，报个平安。
窦泽站在那儿想想，又照张孩子照片发过去。
霍司明走第二天。
窦泽心里莫名有些慌乱，白若安又来送饭，刻意避着他似，放下东西就跑。他想问问霍司明坐得哪趟航班，现在到哪儿，也没找到机会。
霍司明走第三天。
窦泽侧头看他，笑笑：“出个差而已，你怎什都交待齐？”
霍司明抱着他，不叫他走，两人起在陪护床上躺下，两个大个子，竟然就窝在那张小小床上睡夜。
第二天早晨，等窦泽醒来时候，霍司明已经走。
窦泽有些遗憾没有跟他道别，试着打电话，机械女声重复着‘关机’提示音。窦泽只当他在飞机上，便没在意，吃餐桌上早饭，打车去窦爱国那里。
中午窦泽从那边回来，白若安刚把保温桶放到病房里，脸急匆匆要走模样，正好被他碰上。“白先生！”窦泽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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