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抬起双臂做
个投降
动作，说：“好，
不碰你，你别激动。”
窦泽挂掉窦源电话，然后开始收拾他散落在病房各处行李，霍司明站在那儿看着他，说：“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当做这
切都没发生过，那就是块瘤而已，切掉就是……”
“你他妈别说话！”窦泽大声怒骂，他走到霍司明身前，用手指着他脸，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是个禽兽！禽兽不如！你放下身段跟交朋友，这
多年，就为那个晚上，是不是？！现在好，怀你种！是什？算什？”说到后面，他声音渐弱，带上哭腔。“王八蛋……”
霍司明抬手将他揽到怀里，窦泽掌又把他推个趔趄。
从医院出来时候刚刚十点，是原定手术时间。霍司明送他到窦爱国所在医院，临走前说：“认识这里院长，如果需要，可以把伯父调到更好病房或者……”
走去打开房门，门外正站着胡子拉碴脸憔悴霍司明。他看着他问：“真怀孕？”
霍司明垂着眼点点头，正想开口，窦泽拳打到他脸上。他被打得头偏到边，头发散落在鬓角，就那站着，也不反驳也不还手，接着又被踹脚。
窦泽腿又长又有力，踹在身上感觉不好受，他跌坐在地上捂着肚子，非常克制地呻吟声。然后上赶着找死样问：“今天还做手术吗？”
窦泽牙齿挨在起颤颤作响，他转身回到病房，却不知该做些什？收拾东西离开吗？那肚子里那块肉该怎办？要不要生下来？
霍司明从外面走廊地上爬起来，跟着他走进病房，说：“想要这个孩子，但如果生下来，你会有生命危险。”
他话还没说完，窦泽就已经砰地声关上车门，然后跑进住院楼。
病房里气氛并没有他想象那样严肃，窦爱国躺在床上正在输液，边看着窦源忙前忙后给他收拾早上留下残羹剩饭边说：“你有时间就去陪南南吧，不用
这下，窦泽连手指也起开始发抖，他站在那里半天，不知是该再打霍司明顿还是啐他脸口水。
单调手机铃声打破空气中紧张沉默，窦泽平复下心情，好会儿才接起来，那边传来窦源克制地带着哽咽声音：“小泽，爸……得是癌……”
窦泽感觉自己脑袋有瞬间是空白，他从来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此刻也忍不住想说句——天道不公……
窦源长久听不到他回音，着急喊他名字：小泽！窦泽！……
霍司明看他表情不对，上前想扶把，窦泽抬胳膊将他手甩到边，大吼道：“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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