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沈医生也跟讨论过这件事,”舒闻笑笑,说起这个话题来时候很平静。
他已经不像刚开始进来时那样,近乎疯狂地想去洗掉身上这个标记。自从感受到时锦鹏对他控制天天淡去,他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他要在身体状态最好时候接受手术,再也不让自己因为那个人受到伤害。
“你想在什时候做?”时逸问道,尽管他们语气都很轻松,但清洗标记不是个小手术,要将腺液全部抽出过滤净化,标记年限越长,净化过程也会更复杂。
舒闻已经和时锦鹏在起超过二十年,已经算是稀少个案,加上他薄弱身体底子,这将是场硬仗。
“十天后吧,”舒闻垂下眼睛,下意识看向自己无名指。那里本来戴着时锦鹏给他求婚戒指,后来加装上定位芯片,深深勒进肉里,勒他十多年,最后还是用特殊工具取下来。
医生转头,微微颔首,“还有小时,过来看爸爸吗?”
“嗯,”时逸点点头,打个招呼,“沈医生,爸。”
他走到舒闻旁边坐下来,“最近感觉怎样?有没有好好吃饭?”
舒闻闲适表情不像是假,他应该还没看过时锦鹏破产消息。
“当然有,你看,还胖些呢,”舒闻捏捏自己手臂,“全是肉。”
十天后便是他和时锦鹏结婚第二十五周年,那枚戒指曾将他骨骼都勒到变形,他想用处近乎仪式感做法来彻底告别过去。
“小逸也别太担心,你爸爸手术会亲自主刀做,”沈青安走过来,捏捏他肩膀,“切都会很顺利。”
沈青安给人感觉是儒雅而踏实,这样形象对于医务工作者来说尤为重要。特别是alpha到这个年纪,争强斗勇狠劲慢慢沉淀下来,人生阅历逐渐修正骨子里劣根性,更显得可靠。
时逸心中不安减少些许,“谢谢,……爸爸是在这世界上最重要人。”
“嗯,”沈青安笑笑,眼角显现出几丝笑纹。都说前半生做多
“伯父,”陆云野也在旁站定,方才那抹不自然神情烟消云散,又变回那副镇定自若样子。
时逸瞄见他微微曲起手指,知道人还紧张着。
“小陆也来,快坐。”舒闻挤挤,在排椅上给他也让出个位置来。
陆云野成年后就很少跟父母这样近乎亲密地挤在起,表情顿时有点僵硬,坐也坐得横平竖直,仿佛在练军姿。
时逸看他副小学生上课样子,忍着笑意对舒闻道,“沈医生把你体检报告给看,各项指标都很不错,咱们在近期安排清洗标记手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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